第42章
池凛月一手挥开了付承宴想要搀扶的手。
她的眼睛逐渐变的漠然，一如当时付承宴看她那般。
“付承宴，骗我好玩吗？”
池凛月此话一出，付承宴变了脸色。
他不敢置信的的看着池凛月，心里有一个不妙的猜想正在慢慢验证。
“你……全部都记起来了？”
池凛月没有看他，而是转过身去，看向了殷随。
她眼里带上一抹苦涩，哑然开口道：“殷随，你知道吗？殷最对我们两个，其实怀抱着同样的期待。”
殷随愣住了，看向了池凛月，不明所以。
只见池凛月将那符包小心翼翼的收好，随即露出一个闪着泪花的微笑。
“他希望你自由，也同样希望我可以拥有自由。”
因为知道祯隐观是多大的担子，所以殷最不远愿意殷随深淌这摊泥水。
因为知道她死的不明不白，所以就算逆改天命也要重新让她再活一次。
摆脱祯隐观的束缚是一种自由的新生。
重活一次亦是一种和过去的挥手告别。
她转过身来，看向付承宴，她的眼睛里没有恨也没有爱，只有平静到极致的漠然。
“江珂妍会受到她应付出的代价，至此，我已经和你没有什么好说的了。”
付承宴有些怔然。
池凛月现在的眼神熟悉又陌生。
她以前，有用过这种眼神看他吗？
付承宴眼中闪过一丝慌乱，好像有什么东西不存在了，就像是那个午后，江珂妍兴冲冲跑过来告诉他，池凛月再也不会缠着他们了一样。
那一次，是因为池凛月魂飞魄散。
可是这一次呢？
她明明已经回来了啊。
她明明是完好无缺的池凛月，可是有什么东西还是彻底消失了。
或者说消失的，是那个曾经满心满眼都是他的池凛月。
爱着付承宴的她不见了，被他亲手杀死了。
心中折磨慌乱被逐渐放大，可是他已经管不了那么多了。
付承宴伸手死死拉住她，就像他想试图拉回那个喜欢自己的池凛月那样。
他从来不曾改变，你也不应该改变。
不应该是这样的吗？
池凛月一点一点把自己的手从他的手里抽出。
付承宴的力气很大，她挣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