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长风你这个愣木头,此“佛心”非彼佛心啊!
我恨恨地跺脚,悔不当初。
真是造了孽,好好的觉不睡,非跑来这一趟做什么?
夹伤了手不说,怎么还给自己整了个晨读诵经的苦修?
次日,我一睁眼便知要完。
昨夜回得晚,又心绪纷乱,脑海中尽是顾长风那张如妖似孽的脸,等彻底睡去已过子时。
现下怕是早已经过了寅时。
我快速洗漱穿衣,急急往宝殿奔去。
从我住的厢房到宝殿正门,要途经宝殿的偏窗。
我偷偷从偏窗往里望,正正好能看见顾长风的清冷身姿。
他像是已到多时,正端坐在书案前抄心经。
手中的笔微微一滞,似是抄坏了字,他皱着眉将纸页移开,放进手左侧的一堆废纸里,又换上了干净的宣纸。
这得是抄坏了多少张啊……
他看上去似乎心神不宁,目光时不时瞥向殿中的蒲团。
那蒲团……可不就正是我昨日跪过的那一张。
昨日在那蒲团上,顾长风在我的百般挑逗下屡次失态。
我迫不及待想要奔到他身边,想看他再次因我而失控。
顾不得许多,我撩起裙摆大步跑了起来。
冲进宝殿,我假装跑了一路,坐在蒲团上气喘不止。
燥热未歇,我的鼻尖上沁出一层细密浮汗,体香混杂着合欢莲的淡淡香气,萦绕在身周。
见我进来,顾长风眼睫微抬,却并不靠近我,只远远坐着向我说道:“桌案上已为你备好纸墨,你便先将清心经抄一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