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槐言听着身后无声无息,皱了下眉,刚回头,就看见周贺光走了进来。
他先是看了一眼躺在床上跟半个月前毫无变化的秦晓曼,这才看向两人,脸上的温和表情不再,取而代之的是一种令人陌生的冷。
“姚同志,你是来军医院学习的,怎么在这里?你知道病房楼里的指导卫生员正在发火找不到你的人吗?”
姚明月顿时惊了,她结结巴巴开口:“不是的……周队,我请了假……我……”
周贺光嗤笑一声:“我还没有听说过哪个来学习的同志请假的理由是回去做饭,姚同志真是让我开了眼了。”
这回,姚明月就算脸皮再厚,也没有勇气呆在病房里了。
看着她跑走的背影,周贺光冷着脸,坐在了病房里的另一只凳子上。
季槐言看着他,问道:“向来好脾气的周队长,怎么对姚同志的态度这么恶劣?”
周贺光扫了他一眼,针锋相对的开口:“怎么,季团长心疼了?”
季槐言不心疼,倒是有些头疼。
自从秦晓曼陷入昏迷之后,周贺光对自己的态度就发生了一百八十度大转变,没了从前的和谐相处,倒像是自己是他的生死仇人一样。
季槐言抓着膝盖的手收紧:“周贺光,我知道,因为我跟姚同志的风言风语,你为秦晓曼同志抱不平,但我可以保证,我从来没有想过背叛同秦晓曼同志的婚姻。”
他向来寡言少语,从未有这样对人解释的时候。
可这是周贺光,是跟他一起经历过生死的战友,是他生命中为数不多的朋友。
周贺光冷哼一声:“你敢说,在跟秦同志的婚姻中,你问心无愧?”
季槐言张了张嘴,却是沉默。
就在气氛凝重时,床上的秦晓曼睁开眼,望着剑拔弩张的两人,虚弱的眨了下眼。
“这是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