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槐言看她一眼,默默从背包里拿出一张调任书,语气温和:“秦晓曼同志,我没有故意想来给你添堵,但这是工作需要,刚好能来看看你,我就来了。”
季槐言知道秦晓曼心肠软,这样以退为进的话,会极大的打消秦晓曼对自己的排斥。
果不其然,秦晓曼看着调任书上的印章,沉默了下去。
季槐言敏锐的感觉到,秦晓曼身上的怒气消散了一点。
他心下稍安,接下来的时间,除了一些必要的指路,他再也没有跟秦晓曼故意攀谈过什么。
两人这样平和的气氛,是秦晓曼从来没有体会过的。
她只要一抬眼,就能看到季槐言认真翻书的样子,他的气息离自己如此之近,哪怕刚结婚的时候,两个人也没有这么靠近的时候。
秦晓曼想着,手不自觉往下坠,磕在椅子上,发出一声沉闷的声响。
她下意识惊呼出声的同时,季槐言豁的一下站起身来,两步就跨到她面前,紧张的声音都变了调。
“怎么了?疼不疼?我带你去卫生所!”
秦晓曼茫然的摇了摇头:“只是不小心磕到了,没什么感觉。”
季槐言却深深拧着眉头:“还是去看看好一点……”
“季槐言,我说了没事,不用大惊小怪。”
秦晓曼努力将视线从他那张俊脸上挪开,尽量冷静的开口:“季槐言,我的事情不需要你操心,请你现在,离我远一点。”
季槐言站在那里没动,秦晓曼无端感到一阵压迫感。
就在秦晓曼忍不住要回头的时候,她听见季槐言低沉的嗓音。
“好,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