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来来,给你买了猪心,用来炖汤压压惊,吃啥补啥。”
说完,便从袋子里掏出了一大堆吃的。
我从小就失去了父母,嫁给顾源之后我没有感受到家庭的温暖,却在这里感受到了。
真是不可思议。
经过上次的事情,我以为顾源已经知难而退了。
半夜时分,我居然听到了晨晨的叫喊声,
“妈妈,我受伤了,能不能放我进去。”
我躺在床上,心里天人交战,最后还是跑去了开门。
晨晨手上流着血,可怜巴巴地站在门口,顾源也站在一旁。
“年年,晨晨的手受伤了,家里没有药,你可不可以让他进屋包扎一下。”
我拦在门口,
“不好意思,我家里全都是狗毛。可容不下这尊大佛。受伤了就去医院,别来卖惨。”
顾源眼中充满失望,
“年年,你怎么会变得这么狠心,你以前不是这样子的。”
“你能不能再给我们一个机会,让我们好好补偿你。”
我摇了摇头,完全不相信他给我画的大饼。
我忽然想起一句话,十分符合顾源此刻的处境,
“也许每一个男子全都有过这样的两个女人,至少两个。娶了红玫瑰,久而久之,红的变了墙上的一抹蚊子血,白的还是窗前明月光;娶了白玫瑰,白的便是粘在衣服上的一粒饭粒子,红的却是心口上的一颗朱砂痣。”
我笑了笑,看着他,
“你看,你不就是这样的人吗?”
顾源呆住了,好几次开口,但是又不知道要说什么。
晨晨似乎终于意识到我是真的不要他了,死死地抱着我的腿不肯撒手。
“妈妈你别不要我,你回家好不好,我想吃你做的菜了,我想你给我讲故事。”
我感觉到他的泪水打湿了我的裤子,但是我无动于衷。
我用力地想把晨晨拉开,可是他居然没被我拉动。
“是你先不要我的,你要为自己的言论负责。我可不想回去天天被骂小三。”
晨晨听了我的话,哭得更厉害了。
“妈妈,对不起,我知道错了。”
我叹了口气,下狠心地说:
“你们再不走,我就放狗咬人了。”
听到这话,晨晨立刻就松开了手,可怜巴巴地望着我。
我趁机关上了门,对着门外说道:
“你们别再来了,我希望你们能彻底想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