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安安静静,他们嘴都干净老实了。
刚才面对林轻絮一个人的时候,他们可不这样啊。
到医院,林轻絮被按在里面量体温,岑佞站在走廊里。
黑色的口罩拉下来,他随手放在口袋里,青年微微弯腰,点了一支烟叼在嘴里。
阿常还在琢磨要怎么处理这事,就听见后面岑佞打了电话出去,他三言两语交代了这件事。
然后阿常听见他冷淡的笑了一声,沉郁的嗓音华丽中透着狠辣。
“用我教你?三条腿打折,有什么东西,就弄什么东西啊,抖干净点。”
家里有房,就搞到他卖房,家里有地,就搞到他卖地,有老婆孩子,就让他妻离子散。
他手里拨弄银质打火机的翻盖,意态疏懒,想起什么,而后又吩咐。
“查清楚,我倒是想知道知道,谁这么急着找这种死。”
阿常看他那冷笑的脸,后背直过冷气,从前和林轻絮在一起的时候,他也没见岑佞这样恐怖过。
和林轻絮分手之后,他活像是被打开了什么禁忌开关一样。
像……穷凶极恶的野兽失去了束缚的锁链。
如今,野兽露出锋利獠牙,开始择人而噬了。
阿常对此,只能为那幕后搞事的人,默默点蜡。
从岑佞出现后,事情就变得一发不可收拾了。
赛事方和吃瓜群众都是一头雾水,各自众说纷纭。
而江逢雪,看见岑佞那一刻就后悔了,她怕极了岑佞,本以为俩人分手,岑佞如今也不在这边,她搞事也没人发现没人帮林轻絮。
万万没想到,岑佞和林轻絮分手了居然还这么护着她,而且他是什么时候来的啊?!
现在江逢雪就是一个大写的慌,浑身上下都在发射一个信号。
——救救我,救救我,救救我!
想到岑佞临走时,似是而非看过来的那一眼,她顿时觉得,吾命休矣!!!
……
岑佞原本是过来拍广告的,拍到一半突然得知消息从拍摄场地离开。
阿常接了几个那边负责人的电话,然后和岑佞说了这事,岑佞看林轻絮在里面挂水。
“延后两天,今天不行。”
他走了没人给林轻絮看液。
阿常知道这事再说也没用,只能叹息的去处理了。
护士扎完针就出去了,林轻絮靠在床上,一只手玩手机。
屏幕久久没拖动过一下,上面是岑佞和陆禾的花边新闻,两人郎才女貌的合照。
岑佞进去后,她把手机息屏,然后客气的和他说,“谢谢你刚才帮我。”
原本岑佞脸色就不怎么好看,听到她这句话之后脸色更不好看了。
“谢什么,以前少管你了?”
“几天不见怎么混这么惨,你那小狼狗怎么不见管你?”
跟他这么客气,急着划清界限啊?
岑佞坐在她病床边的椅子上,长腿松散的微微分开。
她这话让他憋火,让他像是上赶着去自取其辱的傻子。
他这么担心她,为她的事而怒火中烧,而她却根本不想和他有什么关系。
他骄矜的抬着下颌看她,像是施舍可怜的样子,他说,“你求求我,求求我说不定我还能帮你。”
林轻絮抿唇,纤长的睫毛在眼下投出淡淡的阴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