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也不太晚,只是她上一世身体不太好,后面能早睡的时候就尽量早睡了。
岑佞没进门,就站门口和她说话,“出去说吧,不是什么要紧的事,但是在这也不方便。”
确实,多不方便。
他意味深长的勾了勾嘴角,看林轻絮的眼神,像是在看他年少时所瞄准的野兔。
林轻絮对岑佞潜意识的信任是怎么也改不了的,回身拿了一件外套就和他出去了。
她不知道,这个地方,她出去后,有多难才回来。
而她如今一无所觉,走的这么轻描淡写。
到了小路上,两人并排走着,林轻絮难得和他没有一见面就是暴烈的争执。
她说,“到底什么事,你就直说吧。”
岑佞点头,“行,你以后别见岑声了,我不喜欢。”
林轻絮停下脚步,蹙眉看他,“他现在是赛事最大的投资人,除非我退赛,要不然怎么可能不见他?”
“凭什么你不喜欢的人我就不能见?!”
岑佞这话不就是无理取闹吗?
“岑佞,你别没事找事,我和谁说话你都要管,你烦不烦啊。”
他难得没发脾气,只是淡淡的说,“那你退赛,别的比赛什么比赛都好,我到时候肯定不管。”
“退赛?!”
林轻絮惊讶无语的很,“你知道我多不容易才晋级的吗?”
“你知道我是怎么来到这个赛场的吗?现在你轻飘飘的一句退赛就想让我放弃之前的一切努力和付出?!”
“你有病吧!”
岑佞轻笑一声,确实,他就是有病,岑声这么说他,现在林轻絮也这么说他。
那他不犯病给他们看,岂不是说不过去,岂不是让他们失望?
他叹口气,“絮絮,我真不想跟你吵,既然你执意如此,那就算了。”
走到车边,他上了驾驶座,“太晚了,我送你回去。”
林轻絮总觉得今天的岑佞奇奇怪怪的,按照他的脾性,如果今天谈崩了,他肯定要不高兴的。
但是现在这样不声不响的,让她心里发毛。
她怎么怀疑,也只是猜测他一会儿要发脾气而已,但是没想到,事情驶向了她完全没猜到的地方。
车子完全不是去酒店的方向。
她敲击两下车窗,“停车,岑佞,我不用你送了。”
他此时脸上所有的情绪全部都褪去,只剩下冷硬的沉默和击溃不了的坚实防御。
看着沉默开车的人,林轻絮终于意识到了不对劲儿。
“你要带我去哪儿?我明天还有比赛要参加,我还有病人要照顾,还有很多事要做,你别发癫行不行?”
“岑佞?”
“岑佞!你说话!”
他不说话,一路开到他为林轻絮择定好的牢笼里,打开车门,一把将她拦腰抱起,扛着上楼。
她趴在他肩膀上,听到一声清脆的大门落锁的声音,真的被吓到了。
“你个死人,做什么邪啊!”
“你正常点行不行?!”
“岑佞!你别闹了好不好?”
无论她怎么说,他始终是无动于衷,径直把她扔在柔软的床铺上。
林轻絮刚要起身,就被他一手推的躺了回去,他跨在她的腿上,膝盖压在她身体两侧。
冷情的一手去拽领带,每次林轻絮试图挣扎起身都被他轻松的推回去。
她简直不敢相信岑佞会这样对她,可是事实就是这样,此时此刻她才明悟。
岑声的事,是岑佞一块腐烂痛苦的逆鳞,他远比她想的要在意。
她手指颤抖着去摸他解衬衫纽扣的手腕,“我不惹你生气了,你别这样吓我。”
他缓缓拉开她的手,赤裸上身俯下来,和她咫尺之距的对视。
“晚了,林轻絮,你太伤我的心了。”
或许,他早就该换一种方式来对待她了,退让只会给别人机会。
“我想要的,不用别人给,我会拿到。”
原本捧在心上的姑娘,陷入精致的牢笼,颤抖着哭了一夜。
到了后半夜她已经哭都哭不出声音。
手腕无力的垂在床边,合眼疲惫的睡在被褥里,雪白脖颈上都是汗湿的黑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