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余晖照射在地板上。
暗色的玻璃茶几上,一手苍白纤细的手紧紧的撑在上面,时不时的颤抖几下。
两声暗哑的呜咽和啜泣,眼泪从她绯红的眼尾落下。
一滴汗水顺着岑佞的下颌滴落在她的手指旁。
林轻絮白腻的肩膀细细的颤抖着,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扶着她的一侧肩膀。
低沉暗哑的声音从她耳侧传入,岑佞唇瓣断断续续的触碰着她的耳朵。
两人这个姿势,宛如情人之间的呢喃细语。
“絮絮,别抖,画不稳了,”
他一手拿着饱沾了颜料汁水的画笔,在她裸露出来的肩膀和后背上笔走龙蛇。
万事皆休。
她手指虚软无力的落在一边,被他迎面抱在腿上,“变态。”
岑佞只是笑笑,眉眼都是餍足的神色,像只慵懒的大猫。
他抱着她的腿,把她整个人拖起来,到了卫生间,手指捏着她的下颌让她去看那面巨大的镜子。
白皙泛粉的皮肉上,一副艳丽至极的垂丝海棠图跃然而上,旁边还伴随一些细碎的吻痕和指痕。
“好看吗?喜不喜欢?”
他也是会一些绘画的,只是谈不上多精通,但是这样的时候已是足够了。
林轻絮只一眼就不再看,垂下的睫毛蝶翼一样的颤动。
“岑佞,你真是个混账。”
他在她后腰的位置描绘了很深的两个字。
——岑佞
他的名字,像是给所有物打上标签一样。
“我是个人,我不是你手里的物件。”
他把她放在洗漱台上坐着,抱着她的腰,要去亲她的唇,却迎面被打了一巴掌。
她虚软着手,也用不上多大力气,更像是情人调情的抚摸。
岑佞现在心情好,并不如何生气,捉着她的手,在她手腕上胡乱的亲了一口。
“不要总惹我生气,我也不想让你不痛快。”
决赛日程逼近,林轻絮不想再和他一直进行没有任何意义的争执或者其他。
冷静过之后,她找岑佞,试图谈话。
“我需要参加这场比赛。”
“岑佞,我想参加这场比赛。”
岑佞忙着打电话,远远的对她比了个噤声的手势,她忍了好一会儿,等他放下电话。
他只给她几个字。
“不可以。”
林轻絮抄起桌面上的玻璃杯狠狠的掼在地上,玻璃炸开,江隐默默拿着电脑离开了。
“我说了,我要去,你他妈发疯也有个限度!”
岑佞坐在临时办公桌前,他这几天不知道在忙什么,似乎是和岑声那边有关,但是林轻絮此时管不了那么多。
她只想去参加自己的比赛。
她有自己想做的事,也不愿意受他这样辖制的生活。
这不是正常的。
他最后敲击两下电脑,然后把电脑合上推到一边,站起身走过来。
“我说了,不可以,不行。”
“我不会再让你伤害我,不会让你和岑声在一起的。”
“你知道吗?我看他,碍眼极了。”
他就是这样,一样样的夺走他的东西,他的母亲,他的父亲,现在他又要来夺走他喜欢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