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声线有些颤抖。
「我怕。」
十年前,他在高速上抱住失去父母的我,分明承诺会永远保护我。
失去一切的我凭着这唯一一根浮木才活了下来。
可现在浮木断了。
他甚至抱着的是,我的仇人。
「安然,我,」他慌乱松开怀中人,想上前抱抱我。
可我却避开,只是抬起一双满是泪的眼看他。
「安然,矿泉水瓶装不了硫酸的,这几天少语生理期,不好受凉,我下意识才护住她,你别误会。」
「顾言。」我平静看他:「我快要死了。」
他身形一滞,可却明显不信。
「别开玩笑了,快回酒店换身衣服吧,这里有我。」
我深舒一口气,惨白着脸缓步离开。
顾言啊,我没骗你。
等到我彻底离开后,你会有一丁点后悔今天没护住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