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子矜因为低头的姿势,白皙的脖颈露出一截,细腻的皮肤好似最上等的白瓷,连汗毛孔都看不到。
萧怀廷眸色渐沉,不可否认,他很容易被青年勾起欲念。
只可惜他需要禁欲,否则会爆体而亡。
他这一生,只可以去……
萧怀廷闭上凤眸,不想继续想下去。
与此同时,沈子矜为他脱完了靴子,直起身来:“皇上躺着吧,臣为您按头。”
他的家乡人人平等,哪里会被迫做这种事。
沈子矜缓缓擦拭脸上渗出的汗水,在这里他拖着这具病弱的身躯,更是倍感不适。
一年,坚持吧,到时就可以回家。
萧怀廷已经躺在床榻上。
沈子矜坐在他床边,伸出了手。
微凉的指尖落在他额上那一刻时,能感觉到帝王的身体微微颤了下。
沈子矜以为是自己用的力道有些重了,忙道:“皇上,臣从未给人按过头,力道掌控不好,请您见谅。”
帝王闭着凤眸,轻轻“嗯”了声。
和上次在沈府一般,与青年有肢体接触时,会勾起他体内那一股洪荒,虽有难受,又带着源于灵魂深处得到抚慰的享受。
沈子矜为帝王按到手指都疼了,也不见帝王让他休息,只能继续按着,直到喃枫听到帝王均匀的呼吸声,他才停了手。
俊眉拧起:“你倒会享受,可看你能享受到几时!”
沈子矜到桌边坐着去了。
帝王这一觉睡了很久,到酉时人都没有醒来。
下班时间一到,沈子矜半刻都不愿多留,匆匆收拾了下,像脚底抹油似的溜了。
萧怀廷缓缓的睁开眼眸,望着沈子矜离开的方向:“朕好久都没有睡的这般舒坦了。”
他从十六岁中了蛊毒开始,睡眠就变得很差,常常辗转反侧,夜不能寐。
沈子矜出了皇宫,便坐上马车,向国公府行驶而去。
马车行驶到一条偏僻的路上时,外头忽然传来鸟叫声。
这鸟叫声沈子矜熟悉,因为他是敌国奸细与他联系的暗号。
沈子矜:“阿伯停车。”
车夫听言把马车停了下来,沈子矜提着袍摆下了马车,与他道:“阿伯先回府,我到附近吃些小吃。”
距离这条道路不远,就有一条小吃街。
车夫对沈子矜关心的道了一句注意身体,便驾车离开了。
沈子矜望着马车驶远,脸上的轻松神色转成凝肃,快步来到停在墙角的一辆挂着黄色麦穗的马车前,掀起车帘,登上马车。
马夫警惕的环顾一眼四周,见无人,便驾马离开。
马车走远后,秦冥神色复杂的从暗中走出来,吩咐身旁暗卫:“速速回去通报皇上,鱼已经浮出水面。”
第21章这是又要毒害朕了
说完,秦冥暗中追踪而去。
皇宫中,萧怀廷听了暗卫的禀报,漆黑的眼底满是刺骨冷意。
沉声吩咐王公公:“朕要出宫,更衣。”
马车缓缓停下,停在一座酒楼前。车夫掀起车帘,沈子矜静静的地下了马车,踏入酒楼。
小二忙热情的过来招待:“客官是一个人用餐吗?”
沈子矜:“找人。”
言毕,沈子矜提了提衣摆,踏上二楼,在一处挂着黄色麦穗的雅间前驻足,随后推门而入。
此刻,餐桌旁坐着一名戴着鬼脸面具的男人。
“中秋国宴为何没有下手?”
沈子矜坐在他对面,端起茶盏轻饮一口:“你是在与我兴师问罪吗?”转瞬又道:“是以什么样的身份?”又道:“一百万两黄金就想让我做你的奴才?”
面具男改了生硬的口吻:“我只是不想让你夜长梦多?”马上又道:“我听闻你已经晋升,到御前伺候皇上,如此岂不是更便利毒害他!”
“你的消息倒是灵通。”沈子矜放下茶盏:“御前更不好毒害皇上,皇上一旦中毒,必然会怀疑到我身上。”
面具男问道:“所以你要如何去做?”
沈子矜:“加钱。”挑起眉宇:“钱到位自然有办法。”
面具男略显气愤:“一百万两黄金不少了。”
沈子矜起身:“不少,那这事你自己去做。”
说完,提步就要走,面具男忙道:“需要加多少?”
沈子矜走过来,倾身靠近他:“一千万两黄金。”
面具男腾地一下站起来:“你这是狮子大开口!”
见面具男如此激动,他抬手搭在男人肩膀上,将人轻轻按了回去:“做什么这般激动,我又没说要多少就是多少,你可以还价啊。”
面具男犹在气愤中:“你当这是菜市场不成,吵吵闹闹的讨价还价!”
沈子矜手一直搭在男人肩膀上:“这若是如菜市场买菜那般简单,你也不会找上我,这件事对我可是要掉脑袋的。”
面具男听沈子矜这么一说,气消了些,道:“一百五十万两黄金,你若不干,我便找旁人去了。”马上又道:“我这里可不是国库,要多少钱两就有多少钱两。”
说到此,他指了指自己脸上的面具:“我若有钱,就不戴这种面具,花高价定制一款舒适的人皮面具了。”
沈子矜袖摆拂过男人的头发,手落在他戴着的面具上:“居然还真有人皮面具?”
面具男防备的推开沈子矜的手:“一千万两黄金一副的人皮面具,没有几个人可以购买的起。”
一个人皮面具,居然是他的一个奋斗目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