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原本白皙纤细的脚腕,变得又红又肿。
萧怀廷当即颦眉,起身走了过来,问询院判:“他伤到骨头了吗?”
院判恭敬的回道:“回皇上,沈尚书没有伤到骨头,伤势不严重,开些药,修养些时日便能痊愈。”
萧怀廷似乎还不放心,又问:“那沈尚书的脚腕瞧着怎生如此严重。”又补充了一句:“当下礼部正是繁忙之际,许多事情都需要沈尚书去处理呐。”
听着,好似帝王在担忧沈子矜因脚腕上的伤势,会耽误工作。
院判医术是宫中最好的,对治疗沈子矜脚腕上的伤势绰绰有余:“皇上,您放心。”看了一眼沈子矜红肿的脚腕:“沈尚书皮肤过于娇嫩,所以一点伤势到他的皮肤上,都会反应很大。”
闻听院判如此一说,萧怀廷心中一动,不禁想起之前沈子矜也曾这般说过。当时,他曾特意验证了一下,青年肌肤娇嫩丝滑的触感似乎仍残留在他的指尖之上,想到这里,他的心终于彻底地放了下来。
萧怀廷转身回到龙椅上坐下,低头拿起一份奏折,但目光却时不时地朝这边瞥来。
今日院判为沈子矜处理脚腕上的挫伤格外胆战心惊,生怕手重一些,让沈子矜疼了,引来帝王的不满。
院判在宫中混的久了,也是个老奸巨猾,在为沈子矜处理伤势的同时,不动声色的观察着帝王,发现帝王注意力还在沈子矜身上。
至于沈子矜,这位被脚疼的没有心思去观察帝王。
尤其现在观察他也没有意义,不过这位眼波轻转,目光流转间带着丝丝狡黠,一看就在心中不知盘算着什么。他嘴角微扬,似乎已经有了什么主意,但却不轻易表露出来。
沈子矜脚腕没有外伤,院判只是为他涂抹了治疗挫伤的药,并没有包扎。
完事后,对沈子矜叮嘱了一二,向帝王行了告退礼后,便提着药箱子逃也似的离开了。
沈子矜小心翼翼的穿好足衣和靴子要起身,却听帝王道:“沈爱卿脚腕有伤,就坐着吧。”
“谢主隆恩。”
萧怀廷心中带着几分气郁又道:“沈爱卿可以把有人向你贿赂之事讲出来了。”
沈子矜将事情一一讲给了帝王听,当然在其中少不了让帝王感受到他清官的高尚品质,没让帝王发现一开始他打算受贿的丝毫端倪。
萧怀廷确实没有感觉到沈子矜对于这整件事有丝毫贪污的端倪,毕竟这件事是他一手策划的,这位特意进宫义愤填膺地把有人要贿赂他之事讲出来,好似一个刚正不阿的清官。
尤其不了解的,还真以为他是清官。
可是他并不是。
此刻,萧怀廷深邃的眸子,盯在沈子矜那双明亮的桃花眼上,好似要透过那双眼睛看到他心里去,想得知他拒绝这次贿赂,到底要做什么?
但他却无法看穿他真实想法。
帝王正无法猜到青年的真实想法,到底要做什么时,青年便自己说了出来。
第76章抓住他把柄,作以威胁
“皇上,臣此次前来,乃是特意向您禀报此事。臣希望皇上能够派遣更多的人手前往礼部,对这次科举的所有事务进行严格的监管。我们必须确保不给那些心怀叵测之人丝毫可乘之机,为学子们创造一个公平、公正的考试环境。只有这样,他们才会真正地相信国家,并在未来全心全意地报效国家。”
沈子矜顿了顿,铿锵有力的说道:“对那些想通过旁门左道,抢夺别人的努力成果的人严惩不贷。”
萧怀廷盯着青年。
如果不知道他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大贪官,说不定自己都会被他这番言辞所打动,以为宏越国还有如此清廉的官员呢!毕竟他说得真是太好听了,比唱得还好听,让人不禁感叹,这人不去做戏子真是可惜了!
萧怀廷嘴角微微上扬,流露出一抹不易察觉的冷笑,那笑容中似乎带着对沈子矜的鄙夷和嘲讽。他的眼神里闪烁着轻蔑之光,仿若看到了一个可笑的笑话或者荒谬的行为。
“朕便依着沈爱卿所言,科考之事容不得半点马虎,切不可给无能之辈机会混进来。”
沈子矜拱手作揖:“皇上圣明。”
萧怀廷带着几分赞赏:“这次沈爱卿可是立了功。”
沈子矜:“这是臣的分内之事……嘶……”
萧怀廷望着正在轻轻揉着腿的青年:“看来沈爱卿如何都要歇息上几日了。”
沈子矜:“这个节骨眼上,臣不能歇息,坐个四轮椅去礼部当值便可。”
此次事件,无论如何,此人都算工伤,所以作为君主,应给予其补偿。。
“沈爱卿,朕知你一片赤诚之心,当下礼部正是用人之际,尤其尚书一职,举足轻重,朕自然看在眼里。朕命人去购买一台四轮椅,给爱卿代步。”
“皇上无需费心,臣自个去购买一台四轮椅便可。”沈子矜又补充道:“如此臣也可以亲自试一试轮椅的灵便度。
的确坐轮椅这种东西,需要自个体验舒适感,亲自去购买比较合适。
萧怀廷手中缓缓转动着杯盏,反应过来他是钻入青年的圈套了。
都说给人买台四轮椅了,钱怎么都也要到位。
尤其青年方才做了一件被他夸赞的好事。
“赏赐沈爱卿一万两黄金,去把四轮椅买了,剩下的是对你清廉的嘉奖。”
沈子矜坐在长椅上,拱手施礼:“谢主隆恩。”
每次赏赐都要谦虚一番,倒是显得虚伪了,遂这次他干脆不谦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