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子矜睫毛轻颤,感激地说道:“谢谢雷大哥,真的非常感谢你!”对于地府红莲,他不能说的太多,引起他怀疑自己怎么只想活这一年,只能期待他不要找寻到第三朵地府红莲,他真的不想再欠下更多人情债。
欠债肉偿的滋味真的不好受啊!
室内忽然静了下来,空气中似乎氤氲起粘丝丝的尴尬。
萧怀廷沉静的坐在床边,沈子矜站在桌边,脑中不由想起那两只猫来,还有孙四秒,当然还闪过一些他看过的话本小彩图。
“雷大哥躺在床榻上。”
帝王可是前所未有的顺从,他乖乖地脱掉靴子,躺在了床上,等待着青年的下一步行动。
沈子矜缓缓走过来,坐在他身边。
萧怀廷深邃如潭水般的眼眸中一丝精芒转瞬即逝,他不着痕迹的审度着眼前的青年,克制着那份兴奋,带着几分好奇和期待,这个青年究竟会给他带来怎样的惊喜?
不过,他清楚无论青年使出何种花样,他都能从中获得无法言喻的愉悦和享受。这种感觉就像是一场刺激而充满未知的冒险,让他欲罢不能。
…………
魏冉躺在屋脊上,目不斜视的望着头上天空:“今天这么闷热,应该会有一场大雨吧!”
霁晨华躺在他身侧:“你那么喜欢偷看,对面也没有拉挡帘,你什么不都能看的清清楚楚,怎么不看了?”
魏冉打了一个寒颤:“皇上说我再偷看他与沈尚书做事,就剜了我的眼睛喂狗。”
说完,他转眸看向身旁闭着眼睛的霁晨华:“你不也挺喜欢看的吗,怎么也不看了?”
霁晨华嘴角抽了下:“皇上也对我说再敢偷看他和沈尚书做事,就把我跟秦冥调配到一起,做形影不离的搭档。”
不等魏冉说话,秦冥飞落到屋脊上:“皇上也是对我这么说的,若是我偷看他与沈尚书做事,就把我跟你调到一组去。”
霁晨华瞪他一眼:“我看到你就恶心。”说完一翻身,把后脑勺给了他。
魏冉注意力不在二人身上:“皇上不是在御书房处理政务,就是用各种身份欺骗沈尚书,居然还有时间知晓我们一群人的私事!可真是了不得了。”
霁晨华:“要不说他是九五之尊呢。”
秦冥枕着手臂,躺在了屋脊上:“听说过护龙卫吗?他们是一支最隐秘的亲卫,主要任务就是为皇上充当眼线。”略顿“不过这届护龙卫应该是个碎嘴子,什么都跟皇上讲,毫无底线。”
霁晨华冷眉倒竖:“找到他们,套上麻袋,教训他们一顿。”
秦冥无奈:“皇上因为身旁护卫紧缺,这次没有惩罚我们,你倒好,上赶子去补上不成。”
“我只是说说而已,又没有真要打他们。”霁晨华说完,马上横他道:“我又没有与你讲话,你总接什么话,是要炫耀你很聪明吗!”又警告道:”不要再跟我说一句话,我厌弃你。”
秦冥似是想起什么:“我还真需要再与你说一句话,你母亲过寿辰,我母亲让我去参加,接你一同回去?”
魏冉在一旁瓜吃的津津有味,忙看向霁晨华等着他回答。
“滚。”
霁晨华说完,起身离开。
秦冥摇头:“无法理喻。”
言毕,也起身离开了。
二人都走了,只剩下魏冉一个人,他仔细的扫了一圈,发现附近并没有能让护龙卫那碎嘴子藏匿的落脚点,况且护龙卫也只是听秦冥说的,还不定真有这种亲卫。
于是,魏冉那颗吃瓜的心,剧烈的躁动起来,冒着眼睛为帝王剜了喂狗的危险,看去了对面隆鑫商行的五楼窗户。喃枫
他那双患有远视的眼睛,能清晰的看到地面上丢着一只洁白的裹裤,一看型号,就不是帝王的。
这么瘦小一只,帝王肯定套不进去。
第88章他谈恋爱了
明显是沈尚书的,那么……
魏冉脸红了红,但还是脖子伸的老长,使劲望去床榻上。
嗯?
居然不是他脑子里勾勒的画面!
只见皇上衣冠楚楚的坐在床榻上发着呆,他身旁空空如也,不见沈尚书的身影?
“沈尚书人呐?”魏冉满目好奇:“怎么就留了一个裹裤给皇上。”眼珠转了转:“皇上是用沈尚书的裹裤解的毒?”
“就不怕眼睛被皇上剜下去喂狗。”秦冥走了过去,坐在他身旁。
魏冉忙收回视线,他想了想说道:“委实,这个角度,咱们能看见皇上和沈尚书,他们却看不到咱们……哎?你脸是被谁打了!”
这一刻,秦冥英俊的脸庞上,印着一个不小的巴掌印。
秦冥轻轻摸了摸还在火辣辣腾的脸颊:“被霁晨华打的。”眉头紧蹙,气愤道:“他这个人说不过就打人。”
魏冉脱口而出:“那你也打他啊。”
秦冥无奈:“我娘自小就教诲我,让我谦让着他,我得听我娘的话。”
魏冉知道自己刚说错了话,不提霁晨华是他搭档,他也不应该说刺激二人打架的话语:“你娘说的对,以后什么都听你娘的就对了。”
秦冥似是想起什么:“我听沈尚书说,一个男人若是老大不小的还是一口一句‘我娘说了’,且无论对与错都听他娘的,这叫‘娘宝男’,是病,得治。”
听秦冥这么一说,魏冉好奇心又被勾了起来:“沈尚书哪去了呢,卧室中就皇上一人,他们二人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发生了什么,就只有当事人知道。
此时,作为当事人其一的萧怀廷,薄唇几乎抿成了一条线,黑眸中皆是复杂之色,盯着地上那只洁白的裹裤。
这第三次应该算是最糟糕的一次解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