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我的木偶。”萧北焰打断沈云的话:“抛开我是一国王爷,你必须服从我不说。”说到此,萧北焰扫了一眼沈云的身下:“我一直都被困惑着,到底是将夫子看成是男子还是……”
“不要说了。”沈云眼尾晕红,泪光在眸中闪烁,似要崩溃,他的身体在颤抖,嗓音也在颤抖,卑微至极的说道:“臣求您,不要说出去。”
这段时间里,每当夜幕降临,他都会陷入无尽的梦魇之中,无法入睡。每一个梦境都像是一场噩梦,让他备受折磨。他躺在床上,翻来覆去,思绪纷乱,心中充满了恐惧和不安。而现在,他最害怕的事情终于发生了。
萧北焰伸出骨节分明的手,落在沈云微微突起的喉结上:“只要沈夫子依顺着我,就不会有人知晓你的秘密,并且沈夫子也可以一直以男儿身视人,否则我会第一时间,拿走沈夫子当下服用的药,然后……”
“臣听话。”沈云紧紧闭上凤眸,泪水流淌了下来,麻木的点着头。
见他如此,萧北焰忙拿出帕子为沈云擦拭泪水:“沈夫子别哭,我没想做别的,我只是不喜欢看到你总是穿着一身白衣。”
他说到此,带上几分委屈:“我母后去世,和我父皇驾崩,我都是穿上一身白色的孝服,当时我还那么小,就要相序失去世间最重要的两位亲人,所以我对白色落下了阴影,看到白色就心慌,喜欢看沈子矜那一身喜气的红色。”
他说着,像个孩子般,将额头抵在沈云的肩头:“沈夫子,你多看看我吧,每一次在尚书房你都低着头看书卷,要不就是望着窗外发呆,就是不肯看我一眼。”马上又解释:“我方才说的那一席话,也是因为气沈夫子对皇甫少白那个家伙太好了,才说出来刺激你的。”
沈云虽然善良,但一只真正的羊,和一头披着羊皮的狼他还是能分得清的。
此刻,沈云轻轻把人推开,拿起那套红衣:“请十七王爷回避,臣把衣裳换了。”
萧北焰打开那盒胭脂,为沈云在眉心点下一点艳红,带着几分兴奋道:“一会沈夫子换好衣裳,我们就去尚书房,皇甫少白一定会因不放心你,折返回来,让他瞧瞧沈夫子去。”
夜幕降临,驿站中的百姓已经休息。
沈子矜没有他们睡的那么早,尤其人还有心事,此刻他坐在桌边,手中摆弄的那本日记。
他看了一眼漆黑的窗外:“殿堂欢这个时候应该潜入知府的府邸了吧?”
同一时间,萧怀廷坐在一棵大树中,夜峰被他派人招了过来,带领秦冥、魏冉、霁晨华一群暗卫,秘密在知府的府邸中找寻他存放钱财的地方。
萧怀廷抬眸看了一眼月色,旋即将那本随身携带的日记拿了出来,打开看去。
【真是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淫贼殿堂欢居然还能做好人好事了!】
望着沈子矜写的日记内容,帝王眉宇颦蹙了起来,心中对殿堂欢的危险性越发警觉。
【这淫贼,经过今日老妪一说,我还真对他有些改观,但我不会让他知道,这货对我一直贼心不死,要与他保持着距离,唉,我现在是不想跟任何一个人,有过多的交往,不想离开之时难受,也不想给别人带来难受。】
萧怀廷眉心蹙拢的更紧:“他要离开?去哪里?做什么?”
会不会与那个薛放璃有关?
萧怀廷开始剖析起来。
他要贪污的那一千万两黄金是否也与那个薛放璃有关?
萧怀廷嘴角紧绷,继续看着日记,想得到答案。
不过,他指尖翻到新的一页,却是一片空白。
沈子矜纤细修长的手指轻轻握住一支精致的笔,指尖灵动地绕着笔杆旋转,好似在舞动一场优美的旋律。他微微皱起眉头,透露出一丝沉思和专注的神情。
他离开,最不放心的就是宇宁,宇宁一定会很伤心。
帝王宇宁的身份,是对沈子矜的照顾最细腻,最无微不至的,这个身份对沈子矜只有关爱和包容。
沈子矜轻轻叹下一口气,执笔继续写起日记。
【希望我们明日去山寨一行可以顺利完成任务,安然而归。】
想了想,又写下一句话。
【距离我离开还有199天,沈子矜加油哦!】
萧怀廷望着日记上那最后一行字:“199天后,他就要离开?”似是想起什么“朕寿辰那日,他便离开。”
第111章会把持不住
萧怀廷轻嗤一声:“想的倒美。”
“你可真是有自信,自己能活得久。”
他都没有十足把握可以寻到那第三朵地府红莲。
萧怀廷如夜色般深邃的黑眸中泛起一丝不解,陷入沉思。
“为何他会有如此矛盾的表现?一面表现得十分珍惜自己的生命,渴望活下去;另一面却又似乎对这条性命并不在意,仿佛随时可以舍弃。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若不是顾忌他的身体,非要将他绑起来,严刑逼供,掀开他身上的那层神秘。
夜风习习,静谧安然,一个时辰后,夜峰带领一众暗卫过来汇报。
“皇上,知府有个地下钱库,发现这钱库里藏着巨额钱财,属下们大概清点了一番,其中黄金竟然高达五千万两!还有白银,数量也多得惊人,足有八千万两之多!此外,更有无数的奇珍异宝、珍贵字画和精美瓷器,其价值难以估量。”
魏冉一副震惊:“这些钱财纵使他坐上十辈子的高官也赚不到。”
霁晨华愤恨:“他贪污了这么多钱财,不知搜刮了多少民脂民膏。”
秦冥想起沈子矜那个似乎很有原则的可怜兮兮的小贪官。
萧怀廷黑眸微眯:“不会单单只有贪污的民脂民膏,这些年国库拨给的剿匪经费,修建城池等,但这些还不够他贪污的数额,他的那些奇珍异宝价值怕是要超出五千万两黄金的数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