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沈子矜只能回去等消息,离开皇宫。
不过,沈子矜坐上马车后,并没有回府邸,而是风风火火赶去了风信堂。
这些日子,他做梦,都梦到他抡着四十米长的大刀去了好几次风信堂。
沈子矜气愤的想了一会,终于熬到马车停在风信堂门前,沈子矜被车夫搀扶下来,提起袍摆气冲冲的就进了风行堂。
“你们堂主还没回来?”
掌柜的点头:“堂主出城办事有些时日了。”又道“堂主回来,会派人通知沈尚书。”
又是等着通知,沈子矜似乎不相信掌柜的话,他提着袍摆绕过他,去了堂主办公的房间,推开门,里面空空无人。
并且看样子,的确像很久没有人的样子,文案上被收拾的干干净净,连杯茶都没放。
堂主那货最能用茶水装逼了。
沈子矜轻轻叹下一口气,转身离开了。
出了风信堂,沈子矜想起了宇宁,决定去看看他。
风信堂和雨宁当铺隔着一条街,距离不远,沈子矜没有乘坐马车,步行去的。
走着走着,他忽然意识到一件事:“都是皇城做生意的,两家店铺的距离又不远,两个人会不会也认识?”
这样似乎不大好,堂主会不会将他找他售卖地府红莲的事情,告知宇宁?
沈子矜摇了摇头:“风信堂如此生意兴隆,就是对顾客的保密措施严谨,不会透露客户信息。”
何况他从未在二人面前听过他们提及过对方,应该不熟悉。
他最近被山祁城的事弄的有点焦虑,想的太多了。
没一会,沈子矜便走到雨宁当铺。
他走进大厅,管事急忙过来相迎。
沈子矜微微向他点了点头,道:“我来找宇宁。”
管事客气道:“沈尚书,主子还未回来。”
沈子矜桃花眼圆睁,有些意外:“宇宁参加他姑母的葬礼还没回来?”
管事的点头:“是,主子的姑父因为丧妻,生了病,主子留下照顾。”
沈子矜“哦”了声,道:“我有些累,能去宇宁办公的房间坐一会吗?”
他身体虚弱,刚从风信堂走来,正累着,若不休息一会,怕要走不动路了。
闻听沈子矜的话,管事的忙做出一个请的手势。
沈子矜进了房间,便坐在椅子上。
伙计为沈子矜端来一杯茶。
“有劳。”沈子矜接过茶盏,将杯子送到嘴边,轻轻抿了一口,茶水在口中慢慢散开,品味其中的滋味。
嗯?今日的茶,居然和堂主喝的是同一种茶!
沈子矜迎上几分好奇的同时,管事的在另一个房间正在训斥着伙计:“不是已经告知你不能用柜格上面红盒子里的茶叶沏茶了吗!你怎么还用?”
伙计:“我一时疏忽,忘记了。”
原先帝王宇宁和堂主的两个马甲是喝的同一种茶,但在他用这两个身份同时与沈子矜交往,为了谨防沈子矜发现端倪,便吩咐管事给他宇宁的身份换了茶。
帝王喝的茶都是最名贵的茶,管事的没舍得丢掉,就放到了那里,想着帝王什么时候想喝,就给他沏上一杯,毕竟这些年帝王都喜好喝这种茶。
却不料,今日被伙计给沈子矜沏上了。
又被沈子矜一口就给喝出与堂主喝的是同一种茶水。
但沈子矜也没多想,毕竟这茶又不是独一无二,别人不能喝。
他喝下几口茶水,歇了会,起身要走时,视线却被一旁的花架吸引了过去:“嗯,上面怎么丢了一个小球球?”
沈子矜抬手摸了摸光秃秃的小木棍:“不是我送宇宁时就丢了吧?”
艾玛,那多不好!
会不会当时用它砸殿堂欢给砸丢的?
回头到卧室里的旮旯胡同好生的找一找。
随后沈子矜离开了雨宁当铺。
然而,这会脑中却想着殿堂欢的事。
都好几天过去了,殿堂欢一直没音讯,会不会真死了?
想到此,沈子矜视线落在街边售卖殡葬用品的店铺:“他若是死了,到底是为我死的,我给他买点纸钱,找个十字路口给他烧了。”
说着,沈子矜便向着售卖殡葬用品的店铺走去。
走了几步,沈子矜忽然看到一张熟悉面孔:“殿堂欢?”
怎么感觉他一点都不像受过伤的模样?
眼瞅着男人拐进街边的深巷。
沈子矜忙提起袍摆,追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