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哪里会那般小心眼,何况这种事情也不是皇上能左右了的事情。我只是在思考事情。】
【子矜在思考什么?】
隔了好一会,日记上才出现一行字【我觉得皇上、薛放璃、我们三人似乎有着什么联系。】
萧怀廷写道【此话怎讲?】
【首先皇上手中的那本写着‘正’字的日记,与我手中写着‘副’的日记是一套;然后那本日记即便从皇上身旁拿走,也会自动返回到皇上的手中,并且最重要的我们日记内容是互通的;最后就是皇上和薛放璃是一个生辰,我不认为这是简单的巧合。】
看完沈子矜写的内容后,萧怀廷写道【我觉得这些答案,系统应该都知晓。】
沈子矜不知有多无奈【可是我们没法去问那个该死的系统,我现在甚至感觉,系统从头到尾弄出这些事来都是一场阴谋。】
【唉,我们聊了这一通,浪费了不少纸张,这日记本也没剩多少空白页了,我们还是省着点用吧。】
【好,我听子矜的。】
二人没有再写。
萧怀廷数了数剩下的页数,无奈的叹息一声,将日记小心翼翼的收了起来,旋即转眸看向床上躺着的躯体,轻轻呢喃:“子矜。”
帝王还有政务要处理,尤其他这副身体也撑不了多少时日,他需要将皇位传给萧文曦,再料理一番自己的身后事。
最让他放心不下的就是小十七。
萧怀廷回到皇宫,萧文兮已在御书房等候他多时。
“十王爷找朕有何事?”萧怀廷略显疲惫的坐在龙椅上。
萧文兮沉吟一刻说道:“臣弟是来为沈右相求情,请皇兄放过他。”他顿了顿又道“臣弟清楚皇兄身中蛊毒,但可以想其他办法……”
“你如此说,就不怕朕杀了你。”萧怀廷打断萧文兮的话。
显然萧文兮并不知道沈子矜已经原谅帝王,并且离开的事情。
萧文兮撩起袍摆,跪在了地上:“臣弟既然说了,就已然不怕死。”
萧怀廷看了他几息,忽然笑道:“朕可以安心的将皇位传给十弟了。”
沈子矜离开的第四天,萧怀廷下朝,就去了国公府。
二人一直都有用日记联系。
萧怀廷每日都要数数空白的纸页:“只剩下三页纸了!”
但他还是忍不住想跟子矜聊。
【昨日下午你兄长离开了皇城,今日小十七方才不用禁足了。】
【哦。】
【秦冥和霁晨华今日举办婚礼,听闻他们的父母还给他们过继了一个女娃和一个男娃养,让他们儿女双全。】
【有情人终成眷属。】
【薛放璃有醒来的迹象吗?】
【没。】
【子矜怎么了,不想与朕聊了吗?】
【不是,我想省着些用这仅剩下的三页纸。】
二个都沉默了,良久后,萧怀廷忍不住把问向沈子矜的话语,写在了日记上【子矜是舍不得我吗?】
【我想解开我们三人之间的秘密,并且我用局外人的角度看我们三人,似乎已经有着什么答案要呼之欲出了。】
萧怀廷【那朕少与子矜少说些话,让子矜静心的去分析,也把最后这两页纸张留下来,待子矜用来揭晓答案。】
【嗯。】沈子矜写完似是想起什么,又写道【我的尸体怎么处理的?】
萧怀廷看了一眼身旁那具沈子矜魂穿的身体【还在卧室中,朕的身旁。】
沈子矜嘴角抽了抽【这都几日了,皇上还留着,都开始腐烂了吧,咦!皇上好变态。】
【子矜的身体还完好无缺。】萧怀廷写道【岳神医查看了,说子矜留下的身体与众不同,一个月内都没事,跟活人的身体没什么区别。】
他不下葬子矜的身体,是想他死后,将二人的尸体合葬在一起。
【身旁躺着一具尸体,多渗人,皇上还是将他火化了吧。】
沈子矜带着几分调侃,又写道【皇上想我,就抱着骨灰盒睡一晚。】
萧怀廷苦涩的笑笑,写道【这是不是‘追妻骨灰盒’?】
【犯下的过错,无法再弥补,最后就只能捧着心爱人之人的骨灰盒。】
沈子矜【我可不是皇上的妻,少在那里臭美。】
萧怀廷感叹的写道【今世能遇到子矜,我死而无憾了!】
那头半晌没有在日记上写字,萧怀廷以为沈子矜不理会他了,方要合上日记,上面却显现出一行字【皇上体内的蛊虫可杀死了?】
萧怀廷体内的蛊毒恰巧也在这一刻复发,他额上泌出一层冷汗,艰难的在日记上写道【蛊虫已被杀死。】
【没有,皇上在欺骗我,并且皇上当下蛊毒就复发了。】沈子矜从萧怀廷的日记上看出端倪来【皇上写的那个‘死’字,最后一笔不稳。】
萧怀廷已经很努力想从字迹上掩盖自己此刻蛊毒犯了的事实,可还是被沈子矜发现了端倪。
青年非常精明,他若是忽然不写了,他更会发现不对,所以他欺瞒不了他的,萧怀廷最后只能道出实情【治疗蛊毒的法子,朕怕是要变成一个把所以事情都忘了的傻痴,朕不想变成傻痴,忘记子矜,朕要永远的记得子矜。】
沈子矜【我不知道应该对皇上说些什么,但我现在很难受。】
萧怀廷宽慰他写道【朕明白,子矜要陪伴薛放璃过完这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