挣扎扭捏都是矫情,何况好几天没见了。
她顺从地窝在萧景渊怀里,抬手环上他的脖子。
“怎么忙到这么晚?”她还是有点困,于是就靠在萧景渊肩上。
“想着明天你要离府,”萧景渊垂眸看了她一眼:“就想抽时间出来送你。”
所以才把事情都堆积在了今夜。
他从前是不会说这种话的,即便做了,那也就是做了。
他又不是为了要应姝茵回应。
但是刚刚应姝茵看他的眼神好像有点心疼,那句你回来啦,也让萧景渊觉得有点愧疚。
早知道就放缓,耽误一天的事情,他后面再补回去。
“你把自己逼得太紧了。”应姝茵在他肩上捏了捏。
然后又问:“不累吗?”
她以前从来没有见过萧景渊忙碌,但是来了大靖,尤其见过公孙亦臻之后,才能体会出一点萧景渊的感受。
如果他不精细地打算,早就被这些人吃的骨头都不剩。
但是她又心疼,觉得他一路走来真的太不容易了。
要怎么样才能替他分担一点呢?
“不累。”萧景渊进了屋,将她放在贵妃榻上。
随即他居然半跪下来,大掌盖在应姝茵的膝上,替她揉腿。
很诧异他会有这样的举动。
应姝茵愣愣地看着,但是眼梢带了一点笑意。
这样的萧景渊有点陌生,但她觉得很好。
萧景渊一边揉,一边道:“以前只是觉得那个位置非我不可,但是不知道得到之后有什么意义。”
“现在不一样。”
明明是在说情话,却又只说了一半。
应姝茵听的正乐,他不说了,她便俯下身去,勾起萧景渊的下巴,明知故问:“哪里不一样?”
屋子里只掌了一盏灯,不大明亮,不过正好照亮了眉眼。
应姝茵分明在套话,换成以前萧景渊可能不会说。
但也许是明天又要分离的缘故,他们这样在灯下欢谈的日子可能又要等。
所以萧景渊也想多说一些。
“以前觉得自己一个人,成王败寇,就算死了也没关系,但是现在不这么想了,我还没娶你。”
死了——
应姝茵的眼眸暗了暗,她不知道萧景渊强大的自信下,竟然连死都想过。
这个人觉得自己孑然一身,没什么好怕的。
但正因为这样,应姝茵才更心疼了。
她突然张手抱住萧景渊,对方半蹲着,比她矮,她伸手拍了拍他的背:“可以跟我说说你母亲的事吗?”
掌心下的身体忍不住一僵。
母亲果然是萧景渊的禁区,他很少提起,被人提起也会忍不住僵硬。
但他为了李玉舒,在西楚的质子府供了一座香案,还在寺里给她立了牌位。
可见他对母亲情深。
“你不是知道,飘香茶馆里,我试探你查的第一件事。”
应姝茵当然记得,正是因为记得,她才更为好奇:“消息说,你的母亲死于被杀,你提到她的时候并不平静,说明你耿耿于怀,这件事还有别的内幕,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