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燃案行 顾三铭 1980 字 6个月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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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眯眯:“你还要躺多久?”

“啊!”

陆观道立马坐起身,“对不住……”

憨憨的呆子。

斐守岁撇过眼神,头上挡开怨气的画笔一颤一颤。陆观道这才发觉,原来身边不是什么能谈天论地的温柔乡,乃是在怨念下的一个小小的圆区。

“这是?”

斐守岁起身掸了掸:“梅花镇的怨气。”

“先前好像没有这么夸张。”

“是因为顾扁舟,他走之后术法散了,怨气就没了压制,一口气扑上来。我本想去拉他一把,但来不及,反倒是你。”

“我?”陆观道。

“是,”斐守岁笑了笑,“反倒是你拼了命拉住我,我也只好停下脚护住你了。”

“我怎不记得……”

“不记得最好,哭得可难看。”斐守岁指了指陆观道的脸。

脸上是干掉的泪痕,显然是哭过的。

陆观道马上转过头,抹了一把:“奇怪,我真真不记得,只……”

又看向斐守岁,站在黑色的幕帘前,一动不动宛如松柏的斐守岁。

陆观道说:“只是记得你走向了见素,反而把我丢下。”

“事实与幻术往往相反。”

斐守岁叹道,单手掐诀将画笔召唤,画笔落在他的身前。

陆观道还在咀嚼斐守岁说的话,斐守岁就拉住了他。

“跟紧我,别走散。”

“去哪里?”

好似入幻境的一开始。

斐守岁抬脚几步,转头:“去寻谢伯茶。”

……

走了片刻。

两人在浓浓怨念之中,仿佛时光倒流,回到了梧桐镇初见谢义山的客栈。那时束缚池钗花的术法一解,也是铺天盖地的黑气,像是老天爷的哭丧一样,遮挡视线。

也是那个时候,陆观道跑下了楼,怨念一起避开了他。

斐守岁猜想着心中的结论,在一点点收回妖力,果然,怨气没有靠近。

看一眼陆观道。

只要有陆观道在,怨气与邪祟都礼让三分。

慢慢地走,最后干脆收了画笔。

陆观道见此,言:“怎么不用笔了?”

“有你足够。”

“啊?”

斐守岁转头,两人正牵着手:“正是。”

“我还有这种用处……”

陆观道默默朝斐守岁靠近,“但我们这样走不是办法,何处去寻谢伯茶?”

“你无法听到谢伯茶的声音?”

“雾气太浓了。”

“说得有理。”

斐守岁停下脚,心中忽然生一念头:“莫不是幻境的主人挡着我们?”

不,若是荼蘼,为何先前还要指引他。

燕斋花?

斐守岁并不知道燕斋花还会一出幻术。

“莫非还有没有看完的?”

“何意?”

陆观道:“就像话本里写的那样,西行四人要走尽了九九八十一难才能取得真经。”

“九九八十一难……”斐守岁沉思。

正当此时。

前头的雾气走来一人。

脚步声虽轻,但还是被陆观道捕捉。

陆观道警觉,使眼色与斐守岁,传音:“有人!”

“是人是鬼?”

“是……”

还未等陆观道说话,那脚步声踏开了浓雾,闯入斐陆两人视线。

竟是翠绿。

那方才用额头磕走店小二的姑娘。

一个小小身影,面目呆滞的翠绿人偶。

而她身后接二连三跟着东西,就要与圆区内的两人擦肩。

陆观道见此马上将斐守岁挡在身后,十分戒备地看着翠绿。

可翠绿好似完全没有在意两人,就这般一顿一顿,一扭一斜地路过。

白色的亮光照亮翠绿的脸,惨白没有一丝血色,甚至有些发僵。

紧接着,翠绿身后的物件也现于面前。

咚咚。

咚咚咚。

咚咚。

骨头敲打地面,一只白骨小手搭在翠绿肩上,一跳一跳地闪过圆区。

不止一个。

一列。

整整一列。

都是小孩的白骨,那些骨头都受了伤,是打碎了肩膀,也有打碎了头。

赶尸似的,路过斐陆身边。

“这……”

“小孩骨。”谢义山曾在监牢内提到。

斐守岁从陆观道身后上前,忽然,浓雾里有一阵丁零当啷的声音,响在他的耳边。

定风铎?

谁料是白狐狸花越青:“大人,这是在警告呢~”

“花越青???”

斐守岁压根没有看到白狐狸。

“……呃,大人,我在你腰上。”

“什么?”

倏地往下看,便看到本束缚着腰身的衣带变成了一匹狐狸皮毛,仿佛能看到狐狸头上花越青翻的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