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燃案行 顾三铭 1982 字 6个月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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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荼蘼。

顾扁舟咽了咽,声音不复稳重:“大人您……”

意欲何为。

神却如金塑,含笑凝视。

只见荼蘼款款而来,走向一妖一仙。

做仙的愣了声儿,那根月上君的红线突兀在他与荼蘼之间。

而是妖淡然了脸,就这般看着荼蘼花失真的面皮。

假的。

斐守岁与身躯同一时间确认,但顾扁舟好似没有看清。

好似青烟浓雾捂住了扁舟的眼睛,他什么都看不得了,什么都读不透了。

“你……”顾扁舟伸出手,“你怎……”

假荼蘼停下脚。

一张神性盖过妖气的脸,有白珍珠遮掩泪痕。

她说:“你抛下了我,好残忍的心。”

斐守岁:……这一劫莫不是见素的?

那个适才还慷慨激昂的绯红见素,已然失了魂,将规劝斐守岁的话抛之脑后。

假荼蘼又说:“那天你怎一去不返,你就这样走了,叫我如何养活那群孩子?你害得我好惨好惨,六月飘雪的天,连口粮食都没有。”

斐守岁:看来是了。

是顾扁舟的一劫。

知道幻术的身躯默默看向神明。

神明的脸模糊,即使高大,也不如方才威严。

难道……

神也是假的?

怪哉,如果是假,为何顾扁舟识不出来?

而此时,顾扁舟早已看着荼蘼,双眼失神。

斐守岁:……

身躯见状,用力咳了声。

顾扁舟这才缓过神,甩开痴望,将脊背挺直:“这位仙娥,我与你无冤无仇,不知仙娥口中之话从何而来?”

对了,月上君说过,顾扁舟成仙时忘了荼蘼,而那红线仍在。

可怜了荼蘼,一人受情障折磨。

不过面前也非苦主。

身躯眯着眼,背手收了长剑,将腰间纸扇抽出。

心中只道:“既是幻术……”

斐守岁:必有破解之法。

假荼蘼蹙着眉:“你忘了我?”

但“负心汉”见素,不明所以:“仙子莫要打趣。”

“你岂能忘了我?”

假荼蘼什么都听不进去,她宛如一段事先布置好的法阵,只是自顾自地说辞,说的是:“早知你们男人是这样的货色,我就不会轻信于你,还让你一人下山去找口粮。我可是看到了呢,看到仙界的仙官来找你,而你头也不回地走了。走得也算潇洒,好似没我这个人,也忘了庙里的孩子。”

顾扁舟:“……什么?”

“噫,你傻了?”

顾扁舟凝眉,他的心中没有这段记忆,也就当假荼蘼说的是蛊惑之言。

他绕过了假荼蘼,对神说:“您不必考验我。”

“考验?”假荼蘼努努嘴,“我在与你说话,你怎么扯东扯西,一点都没把我放在心上。”

“……”

顾扁舟斜了眼假荼蘼,又看向身躯。

槐树妖是幻术的好手,师承于月下红娘,这点顾扁舟知道,也便冲斐守岁使了眼色。

身躯默然,只传音:“幻术。”

“但我却看不出来。”顾扁舟。

“显而易见。”

“嗯?”

“冲你来的。”

“哦,”顾扁舟冷笑,他这才放宽了心,“这么说,这个‘西王母’也是假的?”

身躯没有挪动视线:“或许。”

“不要给我摇摆的回答,径缘。”

斐守岁:……

顾扁舟背手执剑:“假扮神使的下场,我应该同你说过。”

“我知,但是……”

“但是什么?”

“见素,你有没有想过,仙界这般严苛的地方,为何会出现冒牌货?亦或者……谁放的行。”

绯红那只握剑的手松了松。

身躯又道:“镇妖塔所在之地,戒备森严,又有天兵天将层层把守。北棠仙子曾与我说过塔外之事,所以我想……那些逃出去的妖,应该无一幸免。”

“哼……”

话落。

身躯抬起了头,他带着斐守岁的眼睛,望向狐假虎威的玉手与神。

一对灰白,没有底色,没有温度的眼眸,像一种调子,夹着青烟与华服,露出燃烧殆尽之后无力的生命。

身躯续道:“而真正的‘逃脱者’,都身怀‘买卖’,就像见素你来此的原因。只不过有的早知晓了,有的还需……”

“还需引其入局?”

“……也许。”

“也许什么,”

顾扁舟笑了声,他毫不避讳地挑起长剑,直指假神与假荼蘼,“既然已经确定是幻术,那我就不必恭维。都要被贬的人了,不如再给安上一个响当当的名号,你觉得如何?”

斐守岁沉默。

身躯却笑了,他笑着还顾扁舟一句:“‘听我一句劝,不要自毁前途!’”

“呵……前途。径缘你原谅我吧。”

“原谅?”

见顾扁舟捻指:“原谅我方才所说,就当放屁!”

言毕。

顾扁舟大喝一声,他攻向那个在他眼中蓬发戴胜的神明。

剑意震动,银白的光削皮一般,砍碎了玉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