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她睁眼，看向灵魂曾经出现过的方向，那里空空荡荡，她仍然记得灵魂是如何告诫自己，要远离苏州夜的。

恍若隔世。

苏州夜不明所以地看着乔姣凛，不知道她望着一块空地做什么。

过了一会，乔姣凛收回视线，转身朝殿外走去。

殿外有一棵大槐树，树上挂满了红绸，红绸上写的都是人们的愿望。

乔姣凛搭梯子想爬上去，苏州夜阻止了她的动作，他蹙眉：“要找什么？我去。”

他虽然不知道乔姣凛想做什么，但这树太高，很危险。

乔姣凛轻声道：“一条写了我们两个名字的红绸。”

苏州夜身形一顿，爬上去找了一阵，最后从高处的树枝上解下一条来。

他将红绸递到乔姣凛手中，乔姣凛垂眸看着眼前有些褪色的红绸，脸上浮现回忆之色。

“这是你出国那年，我来大兴寺挂的。”

苏州夜将视线移到她手中，看见红绸上写着：【苏州夜和乔姣凛，一辈子在一起。】

他心中狠狠一震，这些事情他竟然从来都不知道。

乔姣凛从回忆中抽离，抬头轻轻笑了笑，仿佛在笑当年的年少轻狂。

她拿着红绸朝一个方向走着，苏州夜跟着她在香炉前站定。

乔姣凛回头看着他：“当年，我就是在这里给我爸爸做的超度仪式。”

她语气平静，却让苏州夜的心猛地一沉。

随即他就看到乔姣凛把她手中，写着两个人名字的红绸，扔进了香炉。

香炉内有尚未燃尽的火苗，瞬间便将红绸引燃。

上面的祈愿被一字字烧了个干净。

苏州夜的手还徒劳地伸着。

乔姣凛已经回身，她眸色淡淡，无情宣告：“苏州夜，我们回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