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0章雀
一个小时后，戴非与折返病房，要带欧鸥去休息。
“我们都走了，只留姜姜一个人啊？”欧鸥定在椅子里不动。
戴非与瞥一眼门外：“会有人陪的。”
哪里还不明白指的是谁？欧鸥即刻起身，气势汹汹地大步冲到病房外，扬手便扇了祁昱一个巴掌。
戴非与单手抄兜，作壁上观，并未阻拦。
不远处负责守着病房的大炮倒是想过来维护祁昱，犹豫再三，到底放弃。
欧鸥怒不可遏，考虑到病房里的姜语笙才刻意压低音量：“不管我有没有资格，我都打定你了！你算什么男人？连你的女人和小孩也保护不好！废物！我真是后悔在姜姜告诉我她喜欢你的时候，支持她勇敢追爱！”
这一巴掌对祁昱似乎毫无影响，祁昱的身形岿然不动，也没有回应欧鸥的怒火和指责。
“……那么窄小的空间，她能活下来靠的是她命大，不是你救得及时。”欧鸥哭。她没有亲眼见到姜语笙被装在行李箱里塞在车子后备箱的模样，但光是听着就骇人得要命。
戴非与这才上前来，抓住欧鸥刚刚打人的那只手，带她去休息。
欧鸥未反抗，捂住脸跟着戴非与离开。
祁昱静默地原地定片刻，慢慢地，进去病房，落座病床旁的椅子。
是啊，那么窄小的空间。打开后备箱已经用尽了他的勇气，行李箱打开的一瞬间，看到她像只孱弱的猫一样蜷成一团，毫无生气，奄奄一息，他的心脏似乎都跟着停止了跳动。
祁昱伸出左手，大拇指轻轻刮过她闪烁水光的眼角。
反复几次，祁昱索性将指腹按在她的眼角，久久不松开。
湿意沾染他的皮肤，温热的液体尚未变凉，就又被新的温热液体覆盖。
半晌，祁昱松开大拇指，低伏身体，两片嘴唇轻轻吻上她眼角咸咸的潮气。
久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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呆到天快亮，祁昱给戴非与发了消息，才离开。
坐进车里，他看见瘦猴子刚刚把平板电脑上的视频关掉。
见祁昱盯着他的平板电脑，瘦猴子道歉：“不好意思，Boss，筛查监控实在有点累了，就看一看许哲的情况，消遣消遣。”
他们没有将许哲交给警方。
从祁昱决定接受许哲“单独了结”的挑衅开始，就注定不会把许哲交给警方。
最关键是，姜语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