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昱：“……”

他箍住她朝他胸膛砸过来的小拳头：“……我错了。”

道歉道得比以往任何一次都利索，利索得姜语笙反倒有些措手不及。

措手不及的同时，姜语笙也很委屈，却仍旧恶狠狠地瞪他：“你错哪里了？”

四目相对间，祁昱眉心拧成川字，顷刻他紧抿的薄唇一掀，神情诚恳又认真地说：“……错在不该把我的问题甩锅到你头上，错在我应该早点和你讲清楚我没有那么随便。”

姜语笙的委屈丁点儿未消散：“你说你怎么就这么能憋？怎么什么事到你那里都需要隐瞒了？之前你不承认你是小马不承认你喜欢我理由全都有了，那这件事呢？这件事又是什么天大的理由值得你现在才愿意讲清楚？”

祁昱：“……”

“又哑巴了是吧？”姜语笙扯开毛巾，用力推他，想从座位里离开。

祁昱坐在外面，她不绕开他，没法走。

而她刚有点动作就被祁昱重新按回座位里。

他的表情复杂地变幻着，最后以一种很憋屈的神色面对她：“……那我不要面子的？”

“？？？”姜语笙一头雾水，“什么面子？”

祁昱恶声恶气：“我堂堂祁大少爷风流快活将近三十年结果因为你这个把我忘得一干二净正眼都不瞧我一下的女人守身如玉，说出去像话吗？！”

姜语笙：“……”

一口气讲完的祁昱也陷入沉默，并将他的脸转开，回避和她的对视。

姜语笙清楚地看见他的下颚紧绷，他的耳根附近甚至漫开一片红。

一时之间整个空间内仅剩圈圈低低的嗷呜有存在感。

姜语笙有些没缓过来劲儿，隔了约莫一分钟，下意识地：“……噢。”

这个回应却把祁昱点炸了：“噢什么噢？！姜语笙你现在心里特别得意是不是？！偷偷笑话我是不是？！”

“并没有。”姜语笙表里如一，特别坦诚，并坦诚地发表自己的困惑，“你们男人是不是都爱攀比？谁玩过的女人多，谁就很有面子很了不起？”

但男人们对女人的标准就不一样了，女人是处，才能让他们有面子。

祁昱似乎不好回答这个问题，半晌没作声。

姜语笙也没非追着要答案，把掉落在她手里的毛巾塞给祁昱：“重新拧感觉给我擦脸。”

祁昱很听话地起身。

还在消化信息的姜语笙幽幽地又问出一句：“……你真的把持了这么多年？一次也没被诱惑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