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昱闻言恼怒：“姜语笙！我虽然变态！但我不是垃圾！”

“好啦好啦，”姜语笙亲他一口，“变态乖。”

“……”祁昱的表情难以形容。

姜语笙瞧着他的神色直乐呵。但说实话，不能怪她有这方面的顾虑，毕竟她见识过祁昱灰色地带的手段……

心思兜转间，姜语笙再丢出一个问题：“这些年你有没有为了毁掉祁家，用你的技术做点什么？”

譬如，入侵祁家那群豺狼虎豹的设备查探他们的隐私，以及涉及祁氏集团的某些重要文件。

“……曾经有过。”祁昱承认，略一迟疑道，“最初为了查当年的车祸以及我二哥残疾的真相，我尝试用这种方式把祁家每个人都排查一边。但没有收获。”

姜语笙低垂眼帘，下意识抓了抓他的衣领。

祁昱轻轻吻了吻她的眼皮。

姜语笙抬眼，弯唇：“我没事，你继续说。”

祁昱复开口：“长期监视一群人的电子设备，需要耗费很大的精力，说容易确实容易，却又不是那么容易。很多时候难就难在处理信息流。”

“而且，有一件事不知道你有没有想过？既然我在祁家为了避免成为靶子，能把自己伪装成废物，那么祁家的其他人也可以。”

“……”姜语笙的鸡皮疙瘩登时起一身。

祁昱平时的态度就是看不起祁家那群人，用歪瓜裂枣形容他们，觉得他们一个个全是酒囊饭袋，不可一世得很。但实际上，现在这句话分明才是祁昱真正的想法。

经他提醒，姜语笙仔细一想，感到特别恐怖：祁清儒老年痴呆之后，祁氏集团也不曾出现颓靡之势，固然有祁氏集团底子好、根基稳固的原因，但难道就完全离得开祁家这群人的有效经营？

倘若真的一个个全是酒囊饭袋，轻而易举能被击破，祁昱和祁昉也不至于筹谋这么多年。

祁昱又告诉她一件事：“祁氏集团内部系统的安全值很高。我也只能保证我自己从外面进去转一圈再出来不会被察觉，但做不了什么。去公司的话，机会倒是更多，可我太废了，不是祁氏集团核心圈的管理层。”

姜语笙轻笑：“我怎么听着你是在承认，虽然你是高技术人才，但也能力有限。”

祁昱冷哂：“请听清楚重点。不是我的能力有限，是我觉得祁氏集团没什么东西值得我浪费精力去专门攻破他们的系统。另外，术业有专攻，计算机是个大领域，我所擅长的，在大气层级别，而不是地表这些小打小闹。”

小打小闹是吗……姜语笙有意无意地瞥一眼三面悬浮屏上仍旧闪动着的画面。

祁昱炸毛：“我是怕我一上来就给你整厉害的，你承受不住。循序渐进懂不懂？你等着看我后面再给你设计新花样——”

姜语笙用唇堵住他的嘴：“不用浪费时间设计新花样了，知道你很厉害，男朋友。真的知道了。你是大神级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