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现在知道这份文件袋里装的是什么，祁昱也明白了为什么姜语笙的情绪变低落了。

“聂季朗也是够可以的。”祁昱毫不遮掩对聂季朗的不满，“也不是非给你不可，偏要上赶着跑来给你。”

姜语笙没理祁昱。

祁昱伸手到姜语笙眼前打了个响指：“看我。”

姜语笙斜睨眼，想看看他又想玩什么花样。

但祁昱只是和她对视，其他什么也没做。

姜语笙蹙眉：“干什么？”

祁昱板着脸说：“我这么帅，不是应该能让你舒服点？”

姜语笙：“……”

祁昱又凶又霸道：“可以说我没有让你舒服点，但不能否认我的帅。”

姜语笙实在是憋不住好气又好笑，并给他翻了个白眼：“你真的越来越会耍宝了。”

“那不然我能怎样？任由你浪费我们宝贵的相处时间，给我哭丧着一张脸吗？”祁昱捏住她的下巴，“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又熬夜又哭丧脸，进到办公室，是想让你那位师兄安慰你吗？”

姜语笙：“……”怎么又扯到莫立风。

可真棒，醋吃得越来越飞，这样也行？

“不想我这样胡思乱想，你就给我每天高高兴兴地进办公室。”祁昱用的是命令的口吻，两只手伸到她的嘴边，扯开她的两侧嘴角。

姜语笙一下子生气了，打开他的手：“你把我弄得丑死了！”

祁昱斜勾唇：“丑什么丑？就这样随便弄一下就丑，那你对你的脸认识得还不彻底。”

明明还够不到情话的程度，姜语笙的心脏还是猛地跳快一拍，然后她问祁昱：“你是在夸我漂亮吗？”

姜语笙的印象里，祁昱之前可没夸过她漂亮，他成天开口闭口挂在嘴边的只有他自己帅气、正点。

祁昱轻嗤：“之前是谁自诩天仙？”

经他提醒，姜语笙记起：“噢，对，你也不是没夸过我漂亮，很早就夸我是天仙了。”

祁昱低笑。

姜语笙也捏起他的下巴：“你那时候满嘴没好话，夸我也是用嘲讽的语气，后来被我揭穿也死不承认。所以祁昱，先让我高高兴兴地进办公室，那你现在就认认真真地给我吹彩虹屁。怎么夸得我高兴，你自己看着办。”

祁昱的笑容凝结在嘴角，僵住了。

姜语笙微微眯眼：“不乐意呀？不乐意就别怪我等下哭丧着脸进办公室。”

“姜语笙！”祁昱咬牙切齿。

姜语笙看向车窗外，没理睬他。

祁昱瞥一眼前面开车中的小刘又一次发红的耳根，贴身凑近姜语笙，随着他嘴唇的嚅动，若即若离地吻上姜语笙的耳朵：“嗯……姜语笙，你是绝世大美女，天仙都比不上你的美貌，西施貂蝉在你面前都黯然失色。你如果不漂亮，我也不会记挂你这么多年，如今又因为你神魂颠倒，夜不能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