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婧溪迟疑：“语笙姐姐还没吃饭吧？她没让你帮她送饭菜吗？”

阿苓继续摇头：“大小姐说她暂时不饿。”

聂婧溪关心道：“还是劝语笙姐姐吃点吧。我让方袖去准备了，你等下送进去给语笙姐姐，然后你自己也去吃，别饿到了。”

阿苓只说：“谢谢婧溪小姐。”

聂婧溪略略颔首，便要转去宋红女的房间。

姜语笙的声音隔着门板懒洋洋地传出来：“阿苓，你在和谁讲话吗？”

随即门从里头打开，门内站在姜语笙。

“语笙姐姐。”聂婧溪回头打招呼，面露歉意道，“我是不是吵到你了？”

“没有。”姜语笙勾唇，“你找我？”

“嗯。”聂婧溪点头，“也没什么要紧的，就是在想，应该跟你道一句恭喜。无论如何，你把亲事定下来了。”

姜语笙斜斜靠着门框：“应该恭喜我，不用再被他们逼着面对祁家的一大群歪瓜裂枣了。”

聂婧溪笑：“好，那我就恭喜你这个。”

姜语笙微微歪头：“除了这个，没其他事了？”

“没了，吃饭的时候，我交待给阿苓了。”聂婧溪永远那般知书达理的模样，“你继续休息吧，我去看阿婆。顺便帮你告诉阿婆。她会高兴的。”

“等一下。”姜语笙喊住她，“你没其他事了，但我有事正好想找你。”

“什么事？”聂婧溪驻足，“语笙姐姐说。”

姜语笙问：“你刚刚在楼下听清楚了吧？虽然我选完结婚对象了，但要求的是无性婚姻，并且不生小孩。”

“嗯，我听清楚了。”聂婧溪笑，神色间流露出由衷的敬佩，“语笙姐姐的想法很前卫，还把想法付诸了实践，语笙姐姐的这份勇气，是我永远都做不到的。”

“是真心的吗？”姜语笙问，“你的话是真心的吗？”

聂婧溪微微一愣：“是真心的。我在语笙姐姐你面前讲过的话，一直是发自内心的。”

姜语笙没什么表情地说：“就你坚持要嫁给祁昱，甚至不惜申请成为陪嫁这件事来讲，你确实是真心的。”

比起方才的愣，这会儿聂婧溪对陪嫁则没有被突然揭穿该有的窘迫反应。

相反，聂婧溪表现出的更像是很开心姜语笙提到这件事：“嗯，我从来没隐瞒语笙姐姐我对阿昱的喜欢。所以今天语笙姐姐选择了阿昱，我比任何人都高兴。我说过，你们都是我喜欢的人，看到你们在一起我很幸福。而且我可以陪在语笙姐姐身边，看着你们一直幸福下去。”

……姜语笙怀疑自己面对的可能真是一个疯子。

“不好意思，你的希望要落空了。”她冷脸，“我拒绝你的陪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