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么时候知道你和佩佩有个儿子的？”

“我爸爸车祸前还是车祸后？你生病前还是生病后？”

“你找过你和佩佩的儿子吗？你知道那个人就是我爸爸吗？”

纵然从他嘴里得不到答案，姜语笙也一句句地把想问的全问出来。

庆婶折返的时候，姜语笙都没法子遮掩自己发红的眼圈，不免引发庆婶的疑问：“怎么了这是？”

姜语笙淡定地撒谎，鼻音浓重：“祁爷爷一直流眼泪，看得我也难过了。想起夜里做梦梦见奶奶和爸爸。”

庆婶轻轻叹一口气，没说什么，沉默地给祁清儒一遍遍地擦眼角。

祁清儒睡着之后，姜语笙也继续待着。

庆婶并没有赶走她，到点的时候还再次留下了姜语笙一个人，她去厨房做饭。

阿苓进来告诉姜语笙，宋红女之前晕倒过去，送回楼上了，庆婶帮忙请来了医生，方袖让医生趁着宋红女晕着，给宋红女诊治。

医生似乎有怀疑，所以询问方袖，宋红女这两天有没有吃过什么药，但最后也没查出所以然，只说宋红女受惊过度。

姜语笙趁机让阿苓用照射灯检查了祁清儒的轮椅。

很遗憾，轮椅的轮子上没有发现。

还是在姜语笙的预料之内的，毕竟能和轮子产生的接触面并不大，何况轮椅一直在使用，即便原先沾染到了，也早就蹭没了。

“庆婶的鞋底，有没有办法？”姜语笙提出来的新想法，比检查轮椅的轮子难度更高。

而且庆婶经常穿的鞋子，好像就是她脚上的那一双。

阿苓考虑两秒，说：“大小姐，我试一试。”

虽然知道阿苓的“试”肯定是有分寸的，但姜语笙仍旧多加叮嘱了一句：“别勉强。”

如果不是庆婶每天都会扫地、拖地，倒也不用如此麻烦，可以检查庆婶的鞋底和祁清儒轮椅的轮子在地板上留下的印子。

现如今，就和轮椅的轮子一样，即便庆婶的鞋底还留有星点的那种特殊粉末，别说沾染在地上，庆婶的鞋底也不一定能检验出来。

只不过运气还是要去碰一碰的，万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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庆婶去厨房准备的饭菜，最后却不够大家吃，又去多煮了几道，因为祁家晟和祁家坤没有提前打招呼，又来了。

值得安慰的是，祁昱也跟着一起。

分开的几个小时，姜语笙觉得跟分开了几年似的，祁昱在祁家晟后面对她露脸的时候，她的眼睛都不受控制地涌上了潮意。

而祁昱也没顾忌祁家晟对他的教训，正大光明地越过祁家晟，走到姜语笙的身边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