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昱的手倏尔伸过来，捏住她的下巴，将她的脸转向他。他微微眯起的眸子里满是洞悉，嘴角噙着嘚瑟的笑：“姜圈圈，你现在的表情暴露了你的内心，你的内心一定在想：‘我确实挑了个万里无一的好老公’。”

“……”姜语笙真想啐他一脸口水，灭灭他的威风。

下到一楼，两人在楼梯口遇到正准备上楼的阿苓。

“大小姐，”阿苓顿足，汇报道，“余亚蓉来了，在外面闹着要进来。”

祁昱直接替姜语笙回答：“赶走。今天她没空，谁也不见。”

阿苓置若罔闻，只问姜语笙：“大小姐，你要怎么处理？”

姜语笙因为祁昱的吃瘪，忍俊不禁。

现在对外宣布了她是祁清儒的孙女，那她就不是聂家大小姐了。但聂季朗那边并没有把阿苓撤走。

聂季朗的原话是，由阿苓自己选择，是否要继续留在姜语笙的身边。

如果阿苓选择要，那么压力就给到姜语笙这边，由姜语笙自行选择，是否留下阿苓在她的身边。

聂季朗允诺，如果姜语笙不要，阿苓也暂时会负责姜语笙的人身安全，直至姜语笙清理掉祁家这边对她有生命威胁的敌人为止。

姜语笙比较庸俗，担心的只有一件事：留下阿苓的话，她能否负担起阿苓的工资？

成为祁大小姐，和当初她成为聂大小姐，在姜语笙的眼中没有两样，只是暂时性地方便办事，其余和她无关。

所以姜语笙不认为祁家的家产属于她。她只是个小小的建筑师，努力地挣着她身为社畜的工资，最多再加上杜德友给她的那点光华嘉业的股份每年能带给她的分红。

噢，即将成为她老公的祁昱的资产，纵然祁昱说他的全部都属于她，她也不能理所当然、心安理得地当作是她的。

所以目前，阿苓还当她的保镖，没还给聂季朗，一切等尘埃落定之后，再做决定。

当然，姜语笙心里觉得，最好的结果是阿苓能留在霖舟生活，不是以她的保镖的身份，而是作为阿苓独立的个体，拥有自己的生活——她挺舍不得阿苓这个朋友的。

祁昱斜斜睨一眼姜语笙，姜语笙适可而止，见好就收。

“不见。”姜语笙将祁昱的答案复制黏贴给阿苓，“我今天没空。”

并补充：“谁也不见。有事让她明天再来。”

她等于是在外人跟前给祁昱面子。祁昱肉眼可见地被她的举动取悦了，有点鼻孔朝天地对阿苓发出一记冷笑。

姜语笙：“……”要不要这样啊他……

不过祁昱的鼻孔朝天，倒令姜语笙记起祁昱的微信头像，至今仍旧是怼近的圈圈的两个大鼻孔。他也不给换一个。她属实心疼圈圈，毫不知情地被祁昱这个没良心的爹败坏形象。

从前是没人为圈圈出头，现在她得为圈圈做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