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是默认，姜语笙今晚不会再去祁清儒的别墅住。

确实，姜语笙没想再去。不仅是因为祁清儒已经去世了。即便祁清儒还在世，她今晚也没什么事需要住在祁清儒的别墅里。

但姜语笙还有问题要请教庆婶：“耽误庆婶一点时间。”

对于祁清儒的死，庆婶的情绪也是很稳定的，应该是早有心理准备的缘故，或许也带了一点看淡生死的意味。

庆婶分明也猜到她想问什么，在她开口前，以抢答的方式，直接告诉她答案：“小蛋糕掉在地上，我回头去捡起来的时候，看见董事长从轮椅里起来了。”

“我知道董事长要去干什么，我没有阻止，假装没看见，之后该怎么找他就怎么找他，也打电话告诉了你情况。”

“祁宅的管家打电话告诉我董事长去了那边，我也不惊讶，正常赶去祁宅。”

姜语笙沉默数秒，复开口：“只是这样而已？”

那万一祁清儒的身体支撑不住他去到祁宅？祁清儒如何保证他自己有捅人的工具？倘若今天没有遇到那位好心的出租车司机，他要怎么成功到祁宅？或许路人看见他是个不正常的病人，送他去了警察局？

太多的不确定性，太多的变数。

能杀祁家坤的机会也绝对只有出其不意的一次，失败的几率还特别大，祁清儒今天捅到祁家坤，目前看起来，运气占据了很大的比重吧？

要么，祁清儒的病情不如大家所以为的严重，并且今天捅人的前后时间是清醒的。

要么，有人帮忙。起码庆婶参与其中了，帮忙祁清儒顺利执行了今天的杀人计划。

姜语笙认为就是这两种可能性。

可现在庆婶不承认：“就只是这样而已。”

姜语笙不强求：“好，我明白了。”

庆婶最后说了一句：“姜小姐，这些年，我在董事长看到了，执念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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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子启动一会儿后，祁昱问姜语笙，今晚是要回联排别墅，还是她的公寓。

靠着车窗发呆的姜语笙回神：“你不是总说我们心有灵犀？怎么这次要问我了？”

现在才问，显然不是他真心发问，不过没话找话吸引她的注意力而已。

说起来她都心疼她公寓的房租了，这么长时间没住。

但肯定还是不能退租了。这几天她就是请假，祁家的事情处理结束后，她得回去留白建筑事务所上班。

祁昱斜睨眼，特别无赖：“我想问就问，还要经过你的允许？问你不代表我们就没有默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