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语笙正要接茬，倏尔听到李芊芊那边的背景里有人在喊：“芊——”

喊到一半戛然。

可姜语笙还是辨认出了嗓子的主人：“李工，你和鸥鸥在一块？”

“啊？鸥鸥？没有啊，这个时候我怎么可能会和鸥鸥在一块。”

“刚刚不是鸥鸥在讲话吗？”姜语笙觉得自己不至于认错欧鸥的音色。

李芊芊还是否认：“不是呀姜工，是我住的青年旅社的舍友。她刚用完浴室，喊我洗澡呢。”

这样吗……姜语笙狐疑。

李芊芊结束通话：“欸不说了姜工，反正你记得多拍照片。还有你上台领奖的时候，你老公一定会给你拍视频吧？记得也分享给我们你的荣耀时刻！”

姜语笙捏着手机考虑了片刻，尝试打给欧鸥。

欧鸥的电话无人接听。

“姜圈圈。”祁昱来叩卫生间的门，“你怎么这么久不出来？便秘了吗？”

姜语笙：“？？？”

什么鬼！

说不清楚自己是羞和恼哪个更多一点，姜语笙噌地起身走去打开卫生间的门：“你才便秘！祁昱你能不能文雅一点！”

站在门外的祁昱双手抱臂吊儿郎当的欠揍模样：“便秘怎么不文雅了？拉屎撒尿不是很平常的事情？不文雅的话你跟着我说干什么？”

“你就是故意的。关心我就关心我，非得猜测我便秘。”如果现在照镜子，姜语笙会发现她的脸是红的，“那别怪我下次猜测你阳ｗｅｉ喽。我看你会不会高兴。”

祁昱：“……”

哼了哼，姜语笙摘掉脸上的面膜，折返进卫生间里准备洗脸。

在洗脸池前她刚弯个腰，就察觉祁昱顶在她后面。

姜语笙短促地“啊”一声，迅速直起腰并转身要推开他。

没推动，祁昱抵于她身前，脸上的表情坏得要命：“姜圈圈，如果不是你还要出席颁奖礼，你看你今天出不出得了这个门。”

呸，混蛋王八羔子，永远只许官兵放火不许百姓点灯，永远只会用这一招来对付她，姜语笙狠狠腹诽——嗯，暂时也只是腹诽……

因为祁昱的存在，姜语笙都没感觉自己身在异国他乡的纽城了，几度错觉在家里。

中午十二点左右，她带着祁昱一起离开套房，下楼去和莫立风汇合，她才重新有了感觉——紧张的感觉。

所以汇合后她问莫立风的第一句话就是：“师兄，你以前第一次拿国际类的奖项时，去领奖，是什么感觉？”

莫立风说：“没领过。”

“啊？”这之后的两秒，姜语笙反应过来，噢，对，“Mo”以前从来不对外界露脸，奖项都是别人代领的，“Mo”没有亲自领过。

“那是不是，这也是师兄第一次来颁奖礼现场？”姜语笙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