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括祁昉本人，和杭菀的界限也拉得明确，他确实将杭菀当做非常信任的自己人，可绝对不是未来的另一半。祁昱看得清清楚楚，祁昉对杭菀没有男女之情。

杭菀呢……刚刚祁昱都还见到，杭菀注视着祁昉的眼神，比他倾听祁昉的想法，还要认真。杭菀的眼神里有着赤果果的女人对男人的爱慕。

祁昉还是选择先把药吃了，然后跟杭菀道谢：“辛苦你了，我今天状态挺好的，没什么事，你早点休息吧。”

即便如今杭菀不似从前长住祁家，祁家的一楼也仍旧也杭菀固定留着房间，杭菀想住祁家或者想回自己家，都可以。

杭菀温温柔柔地点头：“好。你也记得我给你排的时间表，按时睡觉。”

祁昉也应允。

待杭菀离开，祁昉又把方才的想法都讲完，最后问祁昱：“小昱你有什么想法？”

“我的想法就是……”祁昱故意卖关子般地拖长尾音，结果就是冲祁昉一扬下巴道，“我觉得二哥一定稳稳地能拿下这个项目。”

祁昉却一点不似祁昱自信，手指点点那些建筑师的资料：“你哪儿都别去了，就在这里跟我一起翻资料。我对项目的想法刚刚全告诉你了，你觉得哪些建筑师能设计出我们理念中的方案，你帮我一起挑出来。”

祁昱很烦的样子：“要不要这样折磨我？我只是来问你要零花钱的。”

祁昉允诺：“你的零花钱能不能拿到、能拿到多少，就看你的忙帮到什么程度了。”

祁昱表面绷着脸，手里也很随意地翻看资料，心思却无限地转动。

姜敬启能从先前海量的建筑师资料里，被祁昉留到现在，说明已经经过了祁昉深思熟虑的精挑细选。他这种时候根据祁昉的要求，把姜敬启夹杂在其他人之中，推选给祁昉，应该不会被祁昉怀疑他对姜敬启的“特殊关照”。

祁昉留下的大多都不是热门建筑师，基本全是姜敬启这种小众的。祁昱不动声色地重新浏览一遍姜敬启的履历，脑海中不断穿插浮现姜语笙的脸。

并且是姜语笙的笑脸。

祁昱确实是不懂建筑，但他觉得他应该能懂姜语笙。

姜敬启的履历如此丰富、作品也似乎也挺有特色的样子，却一直没负责过什么大项目，估计社交不太行、没有接触到人脉和资源。什么样的人养出什么样的女儿吧，所以有个老实的父亲，姜语笙才会是乖乖女。

看平时姜语笙和她父亲的交流挺多的。那么姜敬启肯定也没少跟姜语笙分享他工作上的事情。倘若姜敬启拿到这么大一个项目，肯定会高兴的吧？然后就会告诉他的家里人，姜圈圈自然而然也就替她爸爸感到高兴了……

啧，姜圈圈哭鼻子的样子是真的太丑了，姜圈圈就应该多笑笑，笑得再多都不嫌多。

祁昱就这么做出了决定，最后一共挑出来三个人交给祁昉。

三个人之中，囊括了姜敬启。

祁昉跟考功课似的，询问祁昱为什么选这三个。

祁昱自然早就想好了理由，一贯地给一半藏一半，以半是认真半是插科打诨的方式诌出来给祁昉听。

祁昉很满意的样子，甚至把姜敬启的资料抽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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