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命了!
陆泠月急忙走上前去,将季思珩挡在身后,“我二人之间的事,爹爹莫要插手,我心中自有分寸。”
“可你二人这般也不是个法子,难道就要这样过一辈子?”
陆谦说起来更是生气,“倘若日后有孕,到时再成亲就晚了!”
想的可够长远的!
陆泠月听的耳根都红了,急切道:“爹爹不必担心,定不会有孕。”
定不会有孕?陆谦心下一紧。
想到上次所见一幕。
笃定陆泠月是喝避子汤了!
“那避子汤喝得多了,于你身子无益。”陆谦比她还担心,“万一喝得多了,日后不能再有子嗣,可如何是好?”
陆泠月忽地听见身后传来一声低笑。
他还有脸笑?
要不是上次为了护着他,也不至于让爹爹如此误会!
“爹爹所言在理,女儿记下了,不过避子汤一事就不劳爹爹费心了。明日还要入宫,爹爹还是早点回去歇息吧。”
说不通,索性就下逐客令。
陆谦也不与她争论,冲着不远处呆站着的春桃,吩咐道:“将这衣裙拿回去。”
春桃赶忙上前,接下丫鬟手里的衣裙。
陆谦又不放心的嘱咐:“今日圣上派人前来传旨时,天色已晚,你那时竟不在府中。你到底是个女子,天色晚了就莫要出去了。况且这些日子你与昭月楼老板之事,传的沸沸扬扬,还是避避风头吧,这些日子就别去昭月楼了。”
想到这些日子朝堂上下的异样,陆谦面色一沉。
“那昭月楼老板也不知是何方人物,如今与朝堂中的几位官员极为相熟。”
陆泠月顿时捕捉到其中字眼,“爹爹是如何知道昭月楼老板和朝堂官员相熟的?”
“文武百官在宫门外等着上朝时,时常提及他。一来二去的,自是也都听见了。”陆谦看着面前这二人,“像昭月楼老板这等招摇之人,定是别有图谋。”
“你二人平日里都待在这小院中,不是那商贾的对手,还是少去为妙,免得被他算计了。”
陆泠月的男宠本不该他管,就怕此人惹出事,到时候陆泠月又会为其出头。
陆谦也不免多叮嘱几句。
“老夫在京城为官多年,那些前来京城做生意的,这些年他是头一个敢在京城中放了一夜烟火之人。此人不简单,离他远些。”
陆泠月也已经察觉到异样。
但偏偏就是没察觉到何昭对她有任何的恶意。
“女儿记下了,爹爹回去歇息吧。”
她二度下了逐客令,陆谦也不再久留,带着丫鬟朝门口走去。
陆泠月低声道:“那何昭与朝堂多为官员相熟,难道是为了便于酒楼日后打点?”
这一点季思珩也不知道。
可不远处的陆谦却猛然停下脚步。
他僵硬回过身,看向了不远处的陆泠月,“你方才说谁?”
连他都不曾察觉到嗓音难以遏制的轻颤。
背在身后的指尖也止不住的颤。
“昭月楼老板,何昭。”陆泠月见他神情不对,忙问:“怎么,爹爹认识他?”
可陆谦却只是低声唤着:“何昭……”
他双目失神,像是想到了何事,倏地抬眼看向对面的二人。
“此人是何方人士?”
“南境何家长子。”
季思珩脱口而出,眸光暗暗的盯着他,“陆太师认识此人?”
陆谦却像是没听见他后面的话,拧着眉,自言自语道:“南境何家……怎会是南境何家?”
过了片刻,唇角的笑愈来愈浓。
他像是丢了魂似的,喃喃自语:“对!南境才对!该是南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