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此事不能由着她胡闹。再这么下去,谦儿这个太师,只怕又要被停职了。”
陆泠月那点事,哪里能有谦儿的仕途要紧?
万不能再让她胡闹下去!
主仆二人有朝着陆泠月的小院去了。
像是早就料到二人会来,季思珩正半倚靠在门框上,静静的看着那。
身后的房门紧闭,摆明是不会让她二人进去。
“有何事只管同我说,我自能替陆小姐做主。”
季思珩不屑于跟这二人废话,但事到如今也只能由他出面了。
总不能指望着陆泠月躺在床上还能回怼这两人。
陆老夫人没好气道:“你去同泠月说,让她劝说盈安郡主,莫要追究此事。否则最后三家都不落好,对盈安郡主而言更是弊大于利。”
口气强硬的像是命令。
季思珩衣袖轻甩,抬手撑在门框上,露出的一截小臂正好有一口牙印。
不明显,但却整整齐齐的。
“陆老夫人好大的口气,张口便要盈安郡主别追究此事。半个时辰前郡主就在此,老夫人为何不来亲自劝说?”
“是怕盈安郡主不答应?”
散漫语调带着股嘲讽,脸上的笑更是不屑。
老夫人哪里受过这种气,当即便怒道:“你懂什么?这等事自是让泠月与郡主说,更为妥帖!”
“妥帖?”
季思珩冷笑,“老夫人是觉得侯府如今欠了陆小姐两个人情,若是陆小姐前去说此事,到时候侯府应当是要给些薄面。此事自然是能说成,没错吧?”
孙嬷嬷高声喊:“老夫人这么做也是为了这三家好,盈安郡主若是懂事些,就不该追究此事。”
“这么说,老夫人是觉得盈安郡主不懂事?”
季思珩像是抓住其中的几个字眼,“不如晚些让春桃将这话去告诉给盈安郡主,如何?”
孙嬷嬷嘴角一抽,接不上话来。
就连屋内的陆泠月听见都笑出声来。
他怼人,也够狠!
季思珩双手抱臂,慢步走近,“老夫人装模作样的说着为三家好,实则还不是为了陆太师的仕途?即便郡主遇到这等事,也远不如陆太师的仕途要紧!”
“我说的没错吧?”
眼见他步步逼近,陆老夫人只觉此人身上气势逼人。
她不觉间退了半步。
可却嘴硬道:“胡说八道!老身分明是为了这三家好,真若是此事闹大,到时候对谁都没有好处!难道这就是盈安郡主要的?况且此事传开,她即便是郡主,来日也不会有人娶她!”
“谁知道她在山上遇到了何事!”
正巧春桃买了绢帛回来,见老夫人在院中,不禁放缓脚步。
季思珩却冲她喊道:“春桃,速速去备马车,把盈安郡主接过来。就说陆老夫人有话要与她说,让她速速过来听训。”
“盈安郡主?”
郡主听训?
天大的笑话!
侯爷和侯夫人都舍不得说她一句呢,哪里轮到陆老夫人说了?
陆老夫人气急,“老身是让泠月去同她说此事!”
但季思珩却像是没听见,又吩咐:“明日派人在京城大街小巷喊,就说陆老夫人说的,盈安郡主被山匪绑架,来日不会有人要她了。”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