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淮点头:“每日都来。”
竟还真上心了!
见他一脸不解,陆泠月只得试探着问:“何老板觉得盈安郡主如何?”
“性情直率,但不曾见过世间险恶,容易被骗。”穆淮近乎没有半点犹豫,当即就说了出来。
陆泠月嚅嗫,支支吾吾道:“何老板可曾想过与盈安郡主……”
为别人问这种事,当真是不如说她自己的事来的干脆。
半晌也没能问出口。
“县主想问什么?”穆淮追问。
陆泠月心下一横,索性直接问出来:“何老板可曾想过娶她?”
“娶——”
穆淮语塞,转而就低笑出来,“县主莫要说笑,何某与盈安郡主之间,绝无可能。”
早就料到他会如此说,陆泠月倒也不觉惊讶。
只是盈安郡主似乎并非是在说笑。
看样子是来真的。
“何老板既然不曾想过娶她,往后最好是离她远些。”
她也不想棒打鸳鸯,但穆淮的情况实在特别。
二人之间既然不可能,倒不如趁早断了。
穆淮听她这话,思及盈安郡主这些日子的举动,恍然:“难怪这些日子她每日都来昭月楼,何某还以为她是真的喜欢昭月楼的饭菜,没想到竟是这个原因。”
“多谢县主提醒,日后何某定会多加谨慎。”
穆家大仇未报,他岂能想儿女情长?
即便报了仇,一个商贾又怎能娶郡主?
云泥之别,不敢肖想。
等送走了陆泠月,穆淮就特意吩咐何林,“往后盈安郡主若是来了,再问起我,就说我不在酒楼。”
“是。”
从昭月楼离开,陆泠月就将借来的银票给了贺元。
又特意将隐云阁在哪与他娓娓道来。
“你拿着这些银票,去隐云阁请四个杀手,大抵能请半年。让他们去保护殿下。”
“属下去请,那县主怎么办?”
贺元可不敢轻易离开。
万一这期间陆泠月出事,主子回来可饶不了他。
“我能有何事?放心,这些日子东厂的人不敢动我,即便敢动手,我也能请镇远侯救我,断然不会有事的。”为了让贺元放心离开,陆泠月也只能先扯谎糊弄过去。
可贺元却还是犹犹豫豫。
陆泠月故作不耐烦道:“眼下当以大局为重,你若是真担心出事,倒不如快去快回。”
“况且这银子我都借来了!”
“那属下即刻启程赶去隐云阁,县主这几日定要多加谨慎,最好别出太师府。”贺元不放心的叮嘱。
陆泠月却微微皱起眉。
怎么听起来像个缩头乌龟呢?
但眼下先把人哄骗去隐云阁要紧。
“你放心,我定然不出太师府。”一本正经的口气,说的陆泠月自己都差点要信了。
再过几日郡主一案就又要再度升堂,她应当是要去。
不出门是绝不可能的!
但有了陆泠月这话,贺元也就放心离开了。
回到太师府,陆泠月悠哉悠哉的去了小院,才刚进去就见春桃着急忙慌的走上前。
“小姐,尚书府的人刚刚派人来请小姐去一趟!好像是徐公子……不,是殿下找小姐!”春桃急忙改口。
陆泠月不用猜也知道徐博炎是想问关于陆娇娇的身世。
今日丢脸的可不只有太师府。
尚书府的脸面也没保住!
“今日本小姐累了,不愿前去见他。等改日再去。”
提脚朝着寝屋走去,陆泠月吩咐:“有些日子没见过义母了,也该去看看了。正好这两日闲来无事,你从寿礼中挑几件好东西,到时候给阮家带去。”
顺便去看看冥晏如何了,前太子的血脉,可不能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