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泠月提脚走近,目光却盯着他身后之人,“倒不知殿下是要做什么,该不会是要去见盈安郡主吧?”
还真被她猜中了!
徐博炎避而不答,反倒是看向她身后之人。
着男装,但却像个妇人。
他不禁想到上次在镇远侯府见过的那位女医者。
该不会就是此人吧?
“县主莫要忘了,娇娇如今是本王的人,她腹中子嗣就是皇室的子嗣。既如此,她这脉也不是谁都能搭的。”
陆泠月不满,正欲回怼,晏大娘却突然问:“这两日,公子可曾服用过药物?诸如合欢散之类的。”
正站在徐博炎身后的家丁闻言纷纷低声嗤笑。
男子用合欢散,这事可是少见!
徐博炎回头看去,目光凌厉带怒。
众人自是不敢再笑。
晏大娘倒也不管他是否回答,似是已经笃定了,索性直言道:“这位公子若是当真在服药,我奉劝你一句,那药莫要服用了。你如今这脸色还不算明显,日后若是再接着服用,你这身子遭受不住。”
“而且,那药未必是寻常的合欢散。”
晏大娘秉承着医者本心,好心提醒。
但徐博炎明显是不领情,更是一脸怒火,“用不着。本王从不用那些东西,你也休要在尚书府门前胡言乱语,速速离开。”
言毕还特意看了眼陆泠月。
“你到底是从哪找来的这种郎中?看起来这郎中倒像是病得不轻。”
竟敢说他用合欢散。
他用不用难道自己还不清楚?
“殿下真要是不用,直言就是,何必如此疾言厉色。”
陆泠月笑的得意,“不知道的还以为殿下是心虚呢。”
几个家丁纷纷低着头。
生怕抬头时偷笑又被看见。
但徐博炎又怎会不知这些人的心思。
可越是如此,他就越不能与这些人计较。
否则只会显得他更心虚!
“本王行得正坐得端安平县主若是想请此人为娇娇诊脉,本王看还是算了吧。省的此人在娇娇面前胡言乱语,再惊了皇嗣,可是大罪!”
“到时候安平县主可担不起!”
徐博炎言毕直接拂袖离去,朝着不远处备好的马车走去。
身后的家丁纷纷抱着盒子跟上。
随着马夫将手中长鞭一扬,马车慢慢驶了出去。
马车内徐博炎却想着那人所说的话陷入沉思。
至少昨夜的情况是不对劲。
他若非是知道昨夜自己不曾服用过合欢散,只怕连自己都会有所怀疑。
可陆娇娇应当也不会对他做这事。
况且她昨日深夜才回来!
徐博炎百思不得其解,但又莫名不安。
身后,陆泠月看着马车越来越远,低声问:“晏大娘方才说的合欢散一事,当真十分严重?”
即便与晏大娘没见过几面,但陆泠月还算清楚她的性子。
绝不会无缘无故说出这话。
定然是看出了些端倪!
“如今看来确是如此,也但愿那药他别再服用了,否则不知会有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