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在身后的丫鬟赶忙去厨房泡茶、准备糕点。
太子妃也怒瞪着陆泠月。
总觉她方才喊的那一嗓子,就是故意的。
要今日前来的诸位都清楚的知道,东宫来杯茶都不上。
“安平县主不惜损了声誉也要收留九王殿下,本宫与太子都觉县主此举实在是女子典范,今日特意邀县主前来赏花,也是有意要多谢县主帮了九王殿下。”
“改日本宫与太子,定然是要好好摆一桌宴席,单独宴请安平县主。”
这话倒像是要故意说给诸位听的。
就连太子也跟着附和:“是该单独宴请安平县主一次。”
如此才好动手!
可陆泠月却道:“出手相帮只是凑巧,实在不值得太子和太子妃单独宴请。倘若二位当真有意要办宴席,到时候还是要将京城中这些贵女和夫人都请来才热闹。”
“只我一人前来,实在无趣。”
言毕转而又看向周围的贵女。
“到时候还能玩玩投壶,若能打一场马球应当更有趣了。前几日郊外那场赛马,看的实在是心痒痒的。”
听这话人群中有喜好玩投壶的女子赶忙跟着帮腔:“我玩投壶最是厉害,县主到时候可敢与我玩一把!”
大抵是平日里参加这等赏花宴多了。
众人丝毫不似寻常那般拘谨。
此刻喊话的女子亦是在说出此话时,才察觉到自己似是失礼了。
吓得又赶忙坐在凉亭的长椅上。
陆泠月却又故意接话:“这有何不敢的?本县主玩投壶不输诸位,倘若不信,到时候咱们赌一把!”
言毕又特意看向脸色阴沉的二人。
“太子妃可会玩投壶?”
太子妃眼下只想着如何才能将陆泠月一人请到东宫。
而非是如今这般,京城贵女和夫人齐聚。
害的他们都不能动手!
迎上陆泠月得意的双眸,太子妃咬咬牙,强扯出笑容:“不会。”
“真是可惜,太子妃若是不会,若是在东宫办这宴席就多有不便了。”陆泠月似是十分惋惜。
一旁的盈安郡主赶忙喊道:“来镇远侯府办!到时候诸位都来!”
周围的人吩咐喊着要去。
太子看着面前诸位女子,眉头逐渐皱起。
这些人实在是大胆!
在他面前竟如此肆无忌惮。
盈安郡主倒也罢了,怎么其他女子也都如此?
好在几位年长的夫人不跟着凑热闹,甚至暗暗留意着太子和太子妃的神色。
陆泠月将一切尽收眼底,心下不禁觉得可笑。
一个傀儡,平日里最常做的便是在东宫待着,有事便吩咐东厂去办。
这样的太子,只是徒有储君之位罢了。
等茶水和糕点端来,众人又喝了杯茶,闲叙几句,甚至不曾去后院看花,便动身离开了。
一场赏花宴办的简直像个笑话。
等众人离开,此事便在京城中传开了。
东宫的颜面彻底保不住。
直至天色渐晚,太子妃得知此事后,气的怒道:“定然是安平县主搞的鬼,否则怎会来这么多人?”
身居主位的太子脸色也没好到哪去。
手里捏着酒杯,可怒火正浓之时,府外侍卫却突然进来。
“殿下,常公公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