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北琛生得高大,屋子又窄,他一进来,好像整个屋里都有些局促了。
“我来吧!”傅北琛主动接过张小芳手里的药碗。
张小芳也不推辞,站起身说:“也好,那我回去给我爹做饭!”
说着,便擦着手离开了。
徐晚见傅北琛脸色不好,于是问他:“你去哪儿了?我听小芳说你刚才就回来了,转身又出去了!”
傅北琛刚要说话,院子里便传来了曹寡妇的怒骂声跟二狗撕心裂肺的哭喊声。
“该死的走资派,给我滚出来,看给我儿子嚯嚯成啥样了!”
曹寡妇一边骂着,一边拉下二狗身上的衣裳,露出他肩膀上被卡出来的血痕给围观的村民们看:“你们说说这走资派的心是多狠啊,半大点儿的孩子在自家院儿里捡鸡蛋也惹着他了,上去就是一脚,看把我儿子这肩膀都卡秃噜皮了!”
徐晚听到院儿里传来的声音,这才知道傅北琛原来是去给自己报仇去了,于是当傅北琛站起身准备出去的时候,徐晚一把按住他,强撑着虚软的身子爬起来说:“我去!”
傅北琛一个大男人,不好跟寡妇起争执,但她不同,同为妇女,她撒泼的话,她也可以犯浑!
“叫什么叫叫什么?”
徐晚一出来,便摆出一副泼辣架势,伸手戳着曹寡妇的鼻孔,把她逼得连连后退:“你儿子把我推河里你假装看不见,现在倒主动找上门来了!你是眼盲心瞎啊还是成心护短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