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怎么样，现在都跟你无关。”令小翠淡淡道，“更何况，哀牢山大战的结果，本就是双方一起促成的。”

本来听到前半句，我有些默然，但是她的后半句，直接把我惊出了一身冷汗。

“您说什么？”我差点以为是自己听错了，什么叫双方促成的？

令小翠看了我一眼，“你难道不觉得道门这一次的行为不太合常理吗？”

我脑海中闪过种种。

的确是有些异常，但要说故意促成……

“哀牢山这一战，明显是对方布下的杀局，道门为什么非要往里面钻？”令小翠问。

“这也是逼于无奈……”我辩解道。

当时我也在龙虎山，就为了是否攻打哀牢山，道门上层吵了许久。

最后还是因为局面所迫，道门不得不下定决心与长生殿在哀牢山决战！

“那为什么在排兵布阵的时候，像约好了似的，把所有中坚以及新生力量都往外面调，最后哀牢山完全是老将出征的局面？”

我张了张嘴，却说不出什么来。

关于这一点，的确无法反驳。

这一次攻打哀牢山，几乎都是老一辈在打头阵，我们这一群人，原本也是被调去了鬼洞，后来阴差阳错，才赶上的。

“所以您的意思是，道门故意让这些老一辈死在哀牢山？”我觉得这个想法实在太离谱了，这根本没有任何逻辑可言。

“不说故意让老一辈死，而是被逼无奈，不得不死。”令小翠道，“当时的局面，已经是箭在弦上，对方步步紧逼，道门不得不反击。”

这话当然是对的，就当时的局面而言，道门也是退无可退，所以攻打哀牢山，就是迟早的事。

否则局面只会越来越崩坏。

“所以说，道门明知哀牢山一战会损失惨重，但又不得不战，所以才故意调遣老将出征？”我忽然想到了这种可能性。

“这当然也是其中一个原因，玄门中的老一辈，宁愿自己赴死，把活路留给你们这些小年轻。”令小翠道。

我听得心里极不是滋味。

“但如今道门的掌舵人，手段十分高明，隐忍，狠辣，谋而后动，于无声处起波澜，应该不可能如此被动，所以上面说的这些原因，应该只是表面。”令小翠接着说道。

“张龙掌教？”我愣了一下，“还是说陈青刘子宁两位掌教？”

令小翠淡淡道，“这三人，怕是还没有这种城府，也没有这样的铁腕，可以送这么多人去死。”

我不由得默然，如今道门的掌舵人，除了这三位掌教，还能有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