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小姐是习武之人吧?”
我打了个醉嗝,点头应是。
“不仅是习武之人,还是做惯了粗活的,二小姐在崔府的日子,看来并不好过。”
我嘿嘿一笑,摆摆手,“不瞒殿下,我的母亲是个山贼,我的出生就是个错误。”
“崔府能收留我,还给我和二小姐的名分,已经是我几生修来的了。”
三皇子抿了唇没再说话,眸光幽深打量我。
十几坛酒都见了底。
四个人谈天论地,时而问问我当日嫡姐救人的情形,问我在马车里是否有见到刺客。
时而聊起崔府的生活,聊起我父亲到底有多少家财,时而笑着举杯,时而垂头叹气。
三皇子敞开了话匣子,已然醉倒在桌上,九皇子也好不到哪儿去,迷迷瞪瞪地还要跟我碰杯。
唯有清醒自持的五皇子,只是红了脸。
我伏在桌沿,听得他小声唤我的名字。
没有回应。
“富可敌国的崔氏,不愧是老七,有趣!”
被马车送回了崔府。
扛进房中掩上门,我摸了把脸,将装出来的醉意压下去。
这回约见三位皇子,算是顺利。
四个人加起来八百个心眼子,我在装,他们也在装。
我装的是不通世故,几杯酒下肚就把老底儿都掏出来,把当日救付湛离的场景渲染得足够惊险。
再者,把我在崔府里的弱势表现得淋漓尽致。
如今,就等着看谁先按捺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