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白梦阿姨去看程野的时候他没什么多余的表情。
“程野，这是你欠卿卿的。”
程野沧桑了很多，穿着囚犯的衣服，头发也被剃了，他掀起眼皮：“是我欠她的，只要果果活着，我也就没有遗憾了。”
白梦阿姨却不满意他这样的态度。
“程野，你知道吗，果果根本就没病。”
程野抬起头，眼底闪过一丝不可置信，他追悔莫及抱着电话流泪。
“都是我的错，辜负了卿卿，也对不起白灵……”
白梦阿姨拿出一份文档递过去：“签字，你已经这样了，不要再把果果害了。”
程野名下所有的财产都归属于我了，程氏集团一夜之间就走了半个公司的人，但我不在乎。
因为我要把这些钱都捐了。
那些我妈妈生前没有得到的东西，我也不稀罕。
我留下了五千万的流动资金和两套房之后把其他的都捐出去了。
白梦阿姨直呼心疼：“你不想要直接给我啊！你，你，你……”
我努努嘴，白家难道是什么很穷的人家吗？
一鲸落，万物生。
程氏的消亡给了后面的集团极大的机会，一时间江城的很多新老企业都冒出了头。
白梦阿姨领养了我，我们住在程野的别墅里，享受着他的一切。
程野被判了死刑，他死前最后的愿望居然是让我把他葬在妈妈的旁边。
“爸，在你决定要娶白灵的时候，你就已经不配跟妈妈在一起了。”
程野垂下了头，眉毛变得杂乱，胡子拉碴，看起来跟路边的乞丐也没什么两样。
我们对坐了很久，最终他也只是重重的叹着气离开了。
看我的眼神里已经没有了任何的情绪，扬唇笑了一下：“果果，以后的路就只能你一个人走了，爸爸没有那个福气看着你长大了。”
“你说得对，我早就配不上卿卿了，下辈子，希望她能遇到一个一心一意爱着她的人。”
“果果，不要恨我。”
他走的那天我看着天边流动的云有些伤心，不知道妈妈会不会恨我，毕竟她那么爱程野。
番外尹卿卿
我知道自己没有走进程野的心里，因为他总是看着我的脸发呆。
他看着我的眼神总是那么空洞。
明明他就在我的身边，我却感觉我们好像相隔好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