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全身紧绷地把自己蜷缩着,恨不得让自己变成一颗肉球。
我竖起耳朵听着外面的所有声音。
白尚余开灯了,昔日温和的声音一如往常那样亲昵地呼唤着我的名字。
可现在我却死死地咬住毯子的一角,生怕自己一没忍住就叫出来。
白尚余好像走到了客厅,不,又来到了厕所。
声音突然停了。
随后,我突然听到一声白尚余原本温和的声音突然嘶吼尖叫起来,尖细沙哑得像一扇被风吹得疯狂摇摆的破木门。
[你为什么不听话——为什么要乱跑——你这样让我怎么办———]
[出来啊!!!!]
我咽了口唾沫,攥在手心里的珠子已经出汗了。
哪儿怕躲在衣柜里,依旧能听到客厅那边东西被砸碎的声音。
我下意识想要呼喊救命,可看着那颗被汗液浸润的红珠子,才猛地想起谢怀的话。
[不要有任何想要呼救的念头,这间屋子里发生的事情,只有屋子里的人知道,外面的人听不懂任何声响。]
我倒吸一口凉气,把喉咙里的声音死死压了下去。
外面的声音彻底停了,停得很彻底,可是却看不见光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