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想到这里，韩序江的眼睛红得几乎要滴出鲜血，他咬着牙：“她没死！生要见人，死了，我也要见到她的尸体！”

政委气得差点晕倒，他颤抖着手指着韩序江，怒吼道：“韩序江！执迷不悟！你真是执迷不悟！”

韩序江却没有回应，他拿走了尹婉蓉的遗照，用力扯断了屋子里的白布条，这才离开。

抱着相片，韩序江缓缓走回了家。

抬步走进了屋子里，韩序江望着墙上仍然崭新的红喜字出了神。

这间不大不小的泥砖瓦房，他从前和尹婉蓉共处一室时，他只觉得逼仄。

但如今少了一个人，他竟然觉得无比空旷，无尽的孤独从骸骨蔓延到全身。

他用视线一寸寸临摹所有的韩设，这才惊觉，尹婉蓉在这里留下了许许多多的痕迹。

炕上有她没看完的一本书，随手垫在枕头下。

桌上，是她剩下的早餐，她用碗倒扣着。

随手用完的火柴也还没来得及收……

韩序江深深呼吸着，却觉得心头钝痛不已，原来，她已经在无声无息之中，将自己的习惯渗透了这里。

放下手里的相片，韩序江在书桌边坐了下来。

这里是之前尹婉蓉备考记分员时学习的位置，她经常一坐就是一下午或者一整个晚上。

想到这里，韩序江心中一痛，缓缓地整理起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