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已是最大的底线。
我当然不会再争。
只是闷声点点头,呢喃着说了一句:「我等你。」
像是做错事的孩子,用柔软蓬松的发顶拱拱他的颈窝。
像是真的害怕失去的小女人。
可只有我自己知道,如果不这样,我怕再过一秒钟,眼底的恨意就会忍不住的自己溜出来。
那将是十分可怕的事情。
我不怕死。
我怕我死之前,翟泽还没死。
送走翟泽,我起床走进浴室。
关上浴室门的瞬间,我突然拧开热水,手忙脚乱的去翻被我藏在橱柜最后面的消毒水。
我用消毒水一遍遍的清洗我自己。
直到皮肤泛红。
我知道这身皮囊还有用,不敢真的搓破,最后只好忍着强烈恶心停下来,跌坐在地面上,掩面哭泣。
五年,一千八百多个日夜。
林周,我还要多久,才能去见你?
等我去见的时候,你会不会嫌我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