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发觉奇怪,明明平常是我是起得最晚的那个人。
我去叫她们,一个都叫不醒,我发觉不对,掀开帘子一个个瞧,她们嘴唇发紫早已没了任何气息。
后来我得知,那家美甲老板最近诸事不顺,起了报复社会的心理,恰巧那天我们又去她店里做美甲,正正撞在了枪口上。
我哭得撕心裂肺,头昏脑涨。
如果那天我没提议去做美甲就好了。
如果一切能重来就好了。
可终究没有如果啊。
……
我向夏医生说了梦魇里的故事,我对他说:[所以梦里我为主导,害了她们所有人是因为现实世界里我认为是我间接导致了她们去世吗?]
夏医生不否认:[是的,那是你潜意识对自己的惩罚。我们在做的也一直是消除你思想深处的罪孽感。]
[不过我希望你能明白,那件事发生是不可控事件,并不是你的过错。你是该放过自己了。]
放过自己,真的可以吗?
出了医院我去了平时我们四个最爱去的一个空旷山顶,那里早能看夕阳,晚能赏夕阳,美不胜收。
我带了一瓶酒,连着喝了几大口。
醉酒恍惚间,我看见了她们三个,穿着漂亮的裙子,画上美美的妆容,互相牵着手对我笑:
[小希,我们不怪你,你不要自责。
你该有新的生活,该往前走了。
带着我们那份希冀开开心心,健健康康的好好生活吧。]
我哭了笑,笑了哭,最后对着空旷地带说了句——
好,我一定会的。
你们,下一世也要生活肆恣意,万事顺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