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星剑迅速红成一只大虾。
褚珩就差笑出打鸣声,“不是……喻星剑,你是不是药效还没散?”
喻星剑默默拎起被子遮住脸。
“喻星剑,”褚珩扒拉了一下他的被子,“你要是实在想……我先回避,你自己……”
“滚!”喻星剑闷在被子里又羞又臊。
好了好了,再逗他就急眼了。
褚珩抿着唇揉了揉他的头发,“行了,出来,也不怕闷死自己。”
“你转过去!”喻星剑在被子里低吼。
褚珩悠然转身。
喻星剑探出头来,迅速把病号服的扣子扣到了最上面一粒,严严实实遮住自己。
老子禁欲系!
“也不嫌憋得慌。”褚珩弯了弯眼睛。
“哼。”喻星剑冷哼一声,“不能让你占便宜。”
“是,你最正直了,谁比得上你呀。”褚珩搬了张凳子坐在他的床边,眼神冷下来,“情愿划伤自己,也不占我便宜。”
喻星剑听着话音不太对。
下一秒,褚珩的手指捏紧他的下巴,声音骤然冷下来,“你知不知道那会儿有多危险?你那伤口深的都能看见骨头。”
“这是激光!你都敢往自己身上招呼。”褚珩想想都后怕,“万一一个失手,划到股动脉,你就直接血溅三尺,死在那里了知不知道?”
“那我有什么办法?”喻星剑委屈巴巴压低声音,“不能当着你兄弟的面上演春宫图吧?”
“蠢死了!”褚珩不耐烦似的骂了一声,然后扭过头低声嘟囔了一句什么。
“什么?”喻星剑没听清。
“没什么!”褚珩不看他。
“什么呀!”喻星剑好奇心勾起来了。
“你不说的话我就再自残一次了。”喻星剑抬手作势要掐自己大腿上的伤。
“你消停点吧我的活爹!”褚珩一把捏住他的手腕,脸色沉下来,“缝了二十多针!”
“那你说,刚才说什么?”喻星剑追问。
褚珩咬了咬嘴唇,凑近他的耳边。
“你就不会换个地方。没摄像头的……”
说的是在景家庄园的大厅里那会儿……
褚珩的声音细若蚊蚋,气息如微风拂面一样喷洒在喻星剑的耳际。
喻星剑秒懂,一瞬间福至心灵。
要不是大腿上有伤,他一定后悔的直拍大腿。
蠢呐!褚珩没骂错。自己当时怎么想不到呢!
简直一失足成千古恨。
“白吃的苦。”褚珩坐直身子低声嘟囔。
“你……能愿意?”喻星剑探过头去,眼神从他的睫毛底下往上光明正大的探查。
明知故问。
褚珩没回答,一只手伸过去捏了捏他的耳垂。
有点凉。褚珩指腹揉了两下,然后喻星剑瞬间从耳尖开始往下弥漫出一层粉红色。
喻星剑深吸一口气,压住了心底的躁动。
等我好了的,嗷。
“患者输液了。”护士推着治疗车进来。
褚珩替喻星剑把病床摇高,然后捏住他的右手。
冰凉的液体滴入喻星剑的血管内,褚珩拿了枕头在他的后腰靠着让他舒服点。
“患者要密切监测体温。伤口比较深,创口很大,可能会发烧。”护士留了个体温计给褚珩,“病人家属收好了,每隔三小时给他量一下体温,如果有异常,及时按铃通知我们。”
“谢谢。”褚珩收起体温计,唇角上扬到天际。
“你笑什么?”喻星剑有点莫名其妙。
“没什么。”褚珩扭过头去,“我给你装个暖水袋。输液手冷。”
他才不会告诉喻星剑,自己被“家属”两个字给美到了。
褚珩把热水袋放到喻星剑的掌心底下,小心摊平他的手背,又看了一眼他藏在被子里面的大腿位置,“疼不疼?”
“还行。”喻星剑看了一眼卡通热水袋,“哪来的?”不是褚珩的风格。
“队里的女警员给的。”褚珩顿了一顿,补充道,“点名给你的。你现在可是联邦安全总局的大英雄了。”
喻星剑松了口气,“离小姑娘们远点。”
“离小男生也远点。”喻星剑补了一句。
褚珩:“……”
“后来那边的材料找到了吗?”喻星剑问。
“找到了。景致远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药物把他迷得晕头转向的,什么都招了,没费什么力气。”
“你看了?他不是被丢进男人堆里了吗?你看了?”喻星剑忽然挣扎着坐直身子。
“小心点!”褚珩拍了他一下,“我看个屁。下面人去处理的。”
喻星剑缓缓吐出一口气。
他对景致远提不起任何同情心,原主的记忆里对他没有一丝感情,而他的所作所为,也当得起“病娇”两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