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饿了吧。”喻星剑笑出了声,“走吧,去吃饭。”
不等褚珩反应,喻星剑直接将人一个袋鼠抱挂在胸前,托着他挺翘的屁股走到了餐厅,在椅子上安放好。
“吃饭。”喻星剑把碗筷给他放下,拿湿巾擦了擦他的手。这架势就差给人围个围嘴。
褚珩舒服了。
一口热汤入了胃里,褚珩才慢慢开口,“我明天要去西海。”
喻星剑正在专心啃一只大虾,闻言手里的大虾也不香了,“去西海?去几天?”
“不知道。归期未定。”褚珩摇摇头。
喻星剑知道,安全总局的行动属于保密级别,不该问的他一句不多问,能说去西海就已经是最高限度的交待了。
“因为这个闷闷不乐?”喻星剑擦了擦手,俊毅的脸庞凑近过去。
褚珩不作声,埋着头扒饭。
“舍不得我?”喻星剑继续。
褚珩叹口气放下筷子,“你能不能闭嘴?”
“好好好闭嘴闭嘴。是我舍不得你。”喻星剑弯着眉毛。
褚珩唇角隐约溢出笑意又迅速掩了下去,埋头继续干饭。
结果筷子忽然被对面的人拔走。
“干嘛?”褚珩挑眉。
“明天要走,今天就得抓紧时间了。”
喻星剑二话不说扔下筷子擦了擦手,一步跨到对面将人拦腰扛起,大步流星往二楼走。
“哎哎喻星剑!喻……”褚珩挣扎着踢打他,“不行!”
“怎么?”喻星剑脚步一顿。
褚珩正经抗拒和“欲拒还迎”他还是能精准分别的。
“我今天在特训营带队训练了!”褚珩咬着牙,“一身的汗。”
“哦。”喻星剑大步往浴室走,“那就先洗澡。”
褚珩以为的“先洗澡”真的是洗个澡再说,而喻星剑的“先洗澡”,只是先让水流出来而已。
浴室的门一关,褚珩就被一双大手抵在玻璃门上,水流磅礴而下,浴室内的水汽骤然升腾。
真热啊。褚珩只觉得呼吸间全都是湿沉的水汽,每一个毛孔都在拼命散热,整个人瞬间达到沸点,喘息的声音融化在淅沥的水声中。
浴室的门被撞击出沉闷的声响,偶尔有一只素白泛红的手狠狠拍打在玻璃上,青筋虬然,水汽弥漫。
褚珩表达爱意的方式就是来者不拒。他任凭喻星剑抵在墙上,意识浮浮沉沉,予取予求。而喻星剑照单全收。
褚珩半夜里醒过来一次,摸了摸身体清爽干净,鼻腔里沁着药膏清凉的味道。艰难扭头,迷迷糊糊看到喻星剑沉睡着,床头灯没关,睫毛在脸颊上投下一小片阴影,唇角还噙着餍足的笑意。
满足了。褚珩模模糊糊想着,这样的生活再好不过。
到早晨六点,褚珩准时醒过来。这么多年的军旅生涯,生物钟早就刻在了他的DNA里,有任务的情况下生物钟会自发开启,从来不需要闹钟。
喻星剑敏锐感受到身边的动静,枕边一空,喻星剑就直着身子坐起来。
“起了?”喻星剑眼睛都没睁开。
“嗯,还早,你再睡会儿。”褚珩翻身下床,雷厉风行换制服。
嘶。某处还很疼,腰也酸的不行。但任何人都看不出来总指挥官的异样,动作依然迅速利落。
喻星剑脑子还没清醒,脚步已经往楼下走,“我去给你做早餐。”
“不用了。”褚珩已经换好制服,一手压住他的肩膀,“回去睡觉。我一会儿让手下人带一份就行。”
“不行!”喻星剑一下子清醒了,“你敢!快去刷牙!我现在就去做早餐。”
褚珩噙着笑被他推到洗漱间门口,无奈的摇头进去洗漱,喻星剑已经快步下楼了。
简单一杯热牛奶,瓷白的盘子里盛着一把坚果,切开的水煮蛋和香蕉。旁边的碗里白粥热气腾腾,并两个清爽的小菜。
褚珩收拾完精神抖擞下楼,早餐已经准备好了。
“都是软和的,不会疼。”喻星剑讨好的笑。
褚珩:“……”真的,没必要特意强调这个。
快速吃完早饭,喻星剑替他披上大衣,正了正军帽。
“我走了。”褚珩站在风雪横飞的庭院里回望门口的喻星剑,目光深沉。
“嗯。早去早回,我在家等你。”喻星剑抿唇浅笑。
今日下着薄雪,长街上覆着一层银雪,褚珩的车子炸开白霜,发动机的轰鸣声破开萧瑟,灰色的车身迅速消散在街头。
不用难受。喻星剑靠在门口,暗暗告诉自己。这样的日子还有许多许多,他们都是顶天立地的男人,都有各自要承担的重责,可以贪恋一晌春色,但不能沉溺于儿女情长。
他的褚珩,是整个联邦立于群山之巅的男人。
喻星剑回家慢慢收拾掉桌上的杯盘,洗掉餐具,时间才到七点。
左右也是睡不着,喻星剑打开电脑开始处理事情。
而与此同时,联邦安全总局由褚总指挥官亲自率领的一级特战队已经悄然出发,隐形作战机迅速分批起飞,目的地,西海战区。
“总指挥,玉米,热乎的。”沈临从包里取出保温袋精心包着的一个食盒递给褚珩。
机舱后座坐着的潘嘉立刻支起了耳朵,雷达顿时满功率启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