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渊眼神一暗,猛地探身过去掐住她的下巴,声音如极地的冰:“我说过了,不许学她!”
下巴传来的力道仿佛是要捏碎骨头。
余欢亦一惊,她眼里迅速蓄起泪,软声道歉:“我再也不会了。”
“那就长点自知之明。”陆渊厌弃的甩开手,大步离开了餐厅。
余欢亦看着陆渊的背影,眼底滑过一丝怨愤,手紧紧握着刀柄。
她绝不要当个只是相似的替代品的可怜虫。余欢亦想,陆渊身边的人,只能是她。
接着,她眼神变得得意。
——可喜的是,陆渊再也见不到方若若了。
陆渊走出餐厅,心烦意乱。
车子驶入车流,等他回过神来,已经是去医院的路上了。
陆渊下车后径直去了病房。
他拉开房门,满腔的烦闷瞬间凝结,随即被盛大怒火吞没。
整个病房干净如新,被褥一点褶皱也没有——方若若不在。
好,很好。
陆渊怒极反笑。
他没有想到方若若竟然敢选择逃跑,什么亲情也不过如此。
怒火淤积在他心口,快要将他的理智烧尽。
他掏出手机,语气凛然:“叫你看的人呢!把方若若给我找出来。”
听筒那边顿了一瞬,接着杨秘书的声音传来,干涩无比。
“您是说方小姐吗?”
走廊的感应灯已经暗下,只有病房里的阳光通过玻璃窗透出来,薄薄的散在脚边。
陆渊听见他说:“方小姐一周前已经去世了,死于肾脏移植手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