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云臣嘴角挑起一抹邪恶的笑容,按了按她的小肚子,意味深长的反问:“还没吃饱?”
曲弯弯疑惑的看着他,“我什么都没吃啊,从昨天领完证回来连一口水都没喝……”
话还没说完,她意识到傅云臣说的是什么之后,皮肤白皙细腻的小脸蛋瞬间红的快滴血。
曲弯弯羞恼的推了傅云臣一下,从他腿上跳下来,却腿软得险些摔倒。
在男人伸手过来要扶她时,恼羞成怒的拍开他的手,迈着奇怪的步子,哒哒哒的跑了出去。
看着她摇摇晃晃站不稳的小身影,傅云臣心情愉悦到了极点,就连刚刚接到电话时,那些人带给他的不悦都被曲弯弯驱散。
傅云臣跟在曲弯弯身后进了厨房,抢在她前面关了火。
一抬头看见她伸手就要去接锅上的盖子,连忙把人拽到怀里。
曲弯弯吸了吸鼻子,鼻息间充斥着食物的香味。
她委屈巴巴的撇撇嘴,怨念的看着傅云臣。
“你好歹还吃了个半饱,我却还饿着。”
傅云臣指了指砂锅上的盖子,无奈的叹道:“不是不让你吃,是不想烫着你。是不是傻?嗯?纯肉的手就这样摸上去,你手还要不要?”
曲弯弯这才发现自己误会他了,调皮的吐了吐舌头,拿着碗筷溜出厨房,乖巧的坐在桌旁干脆等吃。
她喜欢吃天下的美食,愿意尝试一切没尝试过的东西。
可因为早年身体娇弱,一点生活技巧都没有。
用颜瑟的话来说她就是得亏投了个好胎,有个能赚钱的爹和哥,不然乞讨都讨不到热乎的。
对此曲弯弯不置可否。
她也并不以生活上一窍不通为耻。
用傅云臣的话说,她就是天生的公主命,就适合宠着。
傅云臣戴着隔热的手套,把锅盖揭开,小心翼翼的端着砂锅走出厨房,将砂锅放在桌上离曲弯弯稍远的位置。
曲弯弯这才看清锅里的海鲜粥。
馋虫顿时就被鲜香软糯的米粥勾了出来。
曲弯弯等不及粥凉,拿起粥勺,舀起最上面的虾仁就往嘴里送。
结果却毫不意外的被滚烫的粥烫的舌尖发麻。
曲弯弯扔下勺子,捂着嘴在原地直跳脚。
傅云臣刚从从厨房里又拿了一套干净的碗勺出来,就看见她捂着嘴巴,小脸儿憋得通红,泪水在眼眶里打转的样子。
“小傻子。”
傅云臣只好把人抱在怀里,捏着她的下巴,让她吐出舌头来看看。
曲弯弯捂着嘴摇头。
伸舌头什么的就算了吧,想想就很羞耻。
万一有不小心触碰到男人的点,她可能会成为明天京城人民日报民生版头条。
标题她都想好了——
某女子新婚当天,被丈夫饿死在床上。
呵呵呵,解锁一百种花样死法就算了吧。
曲弯弯一点都不想让自己成为历史上第一个被做死的女人。
傅云臣却握住她的手腕,力道明明很轻,却有着容忍忽视的强硬。
拉开她的手,看见她被烫的起了个水泡的嘴唇。
傅云臣:……
傅云臣把她的手压下,骨节分明的修长手指捏着她的下巴,确定只是烫了个水泡,就把曲弯弯放到了椅子上,自己转身又进了厨房。
没一会他端着一盒小蝶子出来,碟子里放着一块冰块。
把冰块塞进曲弯弯嘴里,傅云臣眉头微蹙,脑海中快速里面闪过一个念头。
曲弯弯被冰块冰了个爽,原本被烫的发麻的舌头终于有了知觉。
她仰头,声音含糊的跟傅云臣道谢:“靴靴傅先森……”
傅云臣却突然俯身吻住她。
曲弯弯:……
冰凉的温度在两人相贴的唇瓣间蔓延开来,曲弯弯却觉得嘴巴发烫。
傅云臣并未做什么过分的事情,亲了她一下就松开她。
只是退开的时候,特别不要脸的说了句:“听说唾沫有消毒的作用。”
曲弯弯:……
呵呵呵,拿一砂锅热粥砸他烫他要判多少年?
她白了他一眼,打算不跟他计较。
只是乖巧的坐在椅子上,再也没往他身边凑。
刚解了禁的老男人惹不起,她躲得起,哼!!
傅云臣眉眼含笑,揉了揉她乱糟糟的头发,将锅里的粥盛到白瓷碗里,头吹凉了才递给她。
曲弯弯小口小口的吃着,良久,才觉得自己饥饿的肚子和被烫坏的舌头终于得到了应有的安慰。
一口气吃了两大碗,曲弯弯拍拍自己撑起来的小肚子,餍足的眯起眼睛。
一看她这样,傅云臣就知道她吃饱喝足了。
这才把剩下的粥都喝了。
吃饱喝足,傅云臣刷了碗筷,抱着曲弯弯回房。
曲弯弯用额头轻轻地撞他下巴一下,提了个他最不愿意提起的话题。
“傅家那边迟早都要面对,与其让他们掌握主动权,不如这次把主动权抓在自己手里?”
傅云臣嗯了一声,面上波澜不惊的。
“我会安排。”
傅家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并不是想回就能回。
他得做好完全的准备,才能带曲弯弯回去。
“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地方尽管提出来。”
曲弯弯低声在他耳边说道:“别忘了,我们现在已经是夫妻了。”
傅云臣吻了吻她的额头,搂着她躺在床上。
“再睡一会。我陪着你。”
曲弯弯嗯了一声,在她怀里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很快进入梦乡。
……
第二天一大早,曲弯弯靠在傅云臣怀里睡的正香,突然被一阵吵闹的铃声吵醒。
她惊坐起,从床头上摸起手机,才发现自己的手机这两天时间里头因为没电已经自动关机了。
不是手机铃声那是什么?
曲弯弯捂着耳朵躺回傅云臣怀里,小声咕哝:“傅云臣你电话响了!”
说着,似乎是被铃声吵的烦了,还把被子拉起来蒙在头上。
傅云臣失笑,怕她把自己给闷坏了,把人从被窝里揪出来,吻了吻她的额头以示安抚。
“是门铃。”
“唔……好烦!”
“你睡,我去开门。”
傅云臣嘴上这么说着,却没急着起床。
他先给曲弯弯,换上一套舒服的睡衣,才踏着拖鞋,轻手轻脚的离开房间。
就在门铃再次响起时,他已经走到门边,并在可视对讲里看见门外正疯狂按门铃的曲修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