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意思就是从今天起,你就跟你的好儿媳妇儿一起做个伴儿吧!”
季父说完,也起身离开。
季母看着空荡荡的客厅,好半天才反应过来季父是什么意思。
她被气的嘴唇发抖,把手边能砸的东西都砸了个遍。
砸完还觉得不解气,又找出曲弯弯的电话号码,结果根本打不通。
季母气不过,踩着高跟鞋就往外走。
走到院子里,才发现家里的司机被季父带走了。
季母当即气的脱了高跟鞋,杂碎了院子里的装饰灯。
……
跟季家的鸡飞狗跳比起来,方家也没好多少。
方母刚从季家吃了闭门羹回来,还没进家门,就听见客厅里传出来的乒乒乓乓声。
她连忙跑进屋里一看,就看见方父脸红脖子粗的在砸东西。
“怎么了这是?”
方母看他要把客厅那对儿两百万的花瓶砸了泄气,连忙上前抱住花瓶,这才阻止了方父的动作。
“你好端端的砸什么东西?这些东西不要钱吗?”
方母心疼的看着满地的碎片,原本几万几十万的小玩意儿,这会在她眼里全都变成数字零。
“还能怎么了?我前阵子就听说有人要整我们,还没打听出来是谁,结果今天那几个师傅全走了!”
方父说到气愤处,还用力的踹了一脚沙发。
方母还抱着那价值两百万的花瓶,闻言愣了一下,“什么、什么师傅走了?”
“还能是什么师傅?”
方父气的恨不得把方母脑袋拧下来,往里头装点叫智慧的东西,“掌握着咱们家小馄饨做法的面点师傅!”
方母抱着花瓶的手骤然一松,只听啪嚓一声,两百万瞬间一毛不剩。
“你他妈!”
方父瞪着方母,“你个废物!还能干点啥!”
方母哪里还顾得上两百万的花瓶,抖抖索索的拉住方父的胳膊,“那几个师傅不是跟咱们家签了合约的吗?违约的话要赔很大一笔赔偿金!他们哪有那么多钱?”
说到这方父更来气,“他们是没有,可挖他们走的人有!不仅帮他们赔了违约金,前脚他们跟咱们解约,后脚就帮那几个老匹夫注册了什么专利!”
方母的脸色顿时煞白,“专利……”
方父不懂,可她懂。
如果他们申请了专利,那就说明他们方家以后都不能再卖小馄饨……
这的损失多少钱啊?
“对!那几个老东西还得意洋洋的找律师来警告我们,让我不能不许再售卖小馄饨,不然就要吃官司。”
方父低声骂了句什么,又气吼吼的道:“他妈的那么多卖馄饨的,凭什么不许我们家卖!难不成所有卖馄饨的,都要吃官司?我就不信了!”
方父似乎打定主意要跟那几个背叛他的人对着干,踢开沙发上堆着的坐垫,一屁股坐在沙发上。
“对了,你不是去亲家家问移民的事了吗?亲家怎么说的?”
方母摇摇头。
“什么都没说?”方父皱了一下眉头,“好端端的突然要移民,连个说法都没有?咱们闺女怎么说的?”
方母摇摇头,说道:“我的意思是我连门都没进去。”
方父刚喘匀的一口气又吊了起来,“你说什么?你连门都没进去?”
方母脸色难看的点点头,“姑爷说要么让咱们女儿跟着去国外,要么接回来他以后按月给孩子抚养费。”
“季翰墨什么意思?”
方父一巴掌拍在沙发扶手上,“反了他了!”
方母拉拉方父的胳膊,轻轻摇摇头,“我总觉得要出事儿,要不咱们也跟着一起移民吧?”
不等方父开口,方母又继续说道:“咱们家那几个老师傅都走了,以后的生意肯定会受到影响。与其等之后落魄收场,不如现在见好就收。等到了国外,咱们还可以在华人聚集地地方重新开始。”
“而且跟女儿在一处,她有什么难处咱们还能帮衬着一点。”
方母想起季翰墨跟自己说话的语气,心中隐隐担忧:“我总觉得咱们闺女要是就这么出去了,咱们以后就再也没有见面的机会了。”
方父沉默片刻,才道:“你让我再考虑考虑。”
“没什么好考虑的了。”
方母态度坚决,“这事儿听我的。我现在就联系姑爷,问问他移民的相关事宜,看看能不能带上咱们一起走。”
她说着,已经拿起手机,拨通了季母的电话。
可方母并不知道季母因为给曲弯弯打电话打不通,就把电话给砸了。
打了几通电话都没人接听,原本还有些犹豫的方父也意识到事态的严重,当即联系了自己的秘书。让他找更专业的人办理移民的手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