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没问,曲修然就已经看出她的疑惑。
他从战宁手中接过云南白药喷雾,对着自己的脚腕处喷了两下,然后打开车窗散味儿。
把喷雾还给战宁的时候,说:“我车上也有一个,被颜瑟强行塞进去的。”
不仅如此,他的所有车上,无论是平时开的车,还是用来骚的超跑,都有。
战宁哦一声。
曲修然:……
车里的气氛有些尴尬。
冬季夜晚冰冷的空气顺着曲修然那侧敞开的车窗灌进车里,战宁冷的缩了缩脖子,连忙发动车子,打开空调。
哪怕有暖气,她还是不习惯京城干燥又寒冷的冬天。
曲修然关上车窗,看了一眼缩着脖子的战宁,忍不住想笑。
明明那么怕冷,却还穿的那么少。
曲修然这人,随性的很,想笑就笑。
听到他的笑声,战宁抬头看他,满脸问号。
笑啥?
有啥好笑的?
曲修然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说:“以后这孙子要是再拿合作的项目来当借口,邀请你来这种地方,你就断了跟他们的所有合作。”
战宁一愣,“可不都说酒桌上最好谈生意?”
“那都是不正经的男人想干不正经的事儿找出来的借口。”
曲修然轻嗤,“你一个女孩子,学什么男人在酒桌上谈事?”
战宁:……
要是在平城,她自然不用这样。
可她现在不是在京城吗,初来乍到的,受限很多。
“说说,跟那群人渣有什么好合作的?”
“弯弯之前委托我们战氏慈善基金会的那个拯救先心病儿童的项目,平城和南方很多城市已经顺利展开。京城这边,因为我刚来京城没多久,不太熟悉这边……”
她这说的已经很含蓄了。
说的难听,就是有人不买她的账。
就算是商界新贵战霁昀的侄女儿又怎么样?
到了京城这块地头,就得伏低做小,不能拿大。
曲修然并不知道战宁受到了那帮孙子的怎么刁难,但想也知道不会好到哪儿去。
不然也不会强颜欢笑,大过年的还到夜店来,陪那群孙子逗闷子。
不过他到没想到,战宁一个小姑娘,韧性这么好,能屈能伸的。
毕竟今晚上这事儿,换成别的男人,可能早就甩脸子不干了。
她竟然能撑这么久。
曲修然眯眼看向车窗外的霓虹灯,说:“这事儿你甭管了,我有办法。”
战宁不解的看他:“你有什么办法?”
“秘密。”曲修然卖了个关子。
战宁:……
“行了,大过年的,都放假了,你还工什么作。”
曲修然拿走战宁的手机,又抓着她的手指解了锁,把最近联系人那几个号码全都拖进黑名单里。
战宁:……
“休假就要有休假的样子。”
曲修然把手机还给战宁,笑的像只老狐狸。
战宁还是不放心。
曲修然看出她的担忧,手痒的没忍住又揉了揉她的发,“放心,过完年第一天,你需要的所有文件,都会签好字放在你办公桌上。”
战宁:……
这霸总的语气和霸气,莫名的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