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是本能的,转身就跑。
跑回厕所里,锁死门,等傅云臣来找她。
她出来那么久不回去,傅云臣肯定会出来。
可天算不如人算,身后的男人就像是能够看穿她内心深处的想法似的,哂笑一声,抬手扯住她的头发。
怜香惜玉什么的,根本就不存在的。
男人拽着她的够发,曲弯弯只觉得头皮一阵发麻。
出于本能的保护自己,她的身子往后倒仰。
挣扎间,还不忘大力扯下男人手腕上的皮带腕表,扔向洗手台正上方的镜子。
咔嚓一声,玻璃碎裂,闹出不小的动静。
“啧,麻烦。”
原本眉眼含笑的男人眼神一凛,掏出什么对着曲弯弯的脸就是一阵乱喷。
曲弯弯来不及屏气,吸入大量的药物。
眼神渐渐涣散,手上的力道也渐渐的松了。
在失去意识前,他听见男人有些不耐烦的声音:“洗衣服什么的就算了,麻烦曲小姐你跟我走一遍了。”
这之后,曲弯弯眼前一黑,彻底晕了过去。
·
洗手间这边闹的动静不小,玻璃突然就碎了,服务员上来一看,却没找到任何人,只能忍着一肚子气小心打扫。
傅云臣的确如曲弯弯所想,没等到曲弯弯回去,就找了出来。
洗手间歪头立着一个正在打扫的牌子,他正要问问工作人员有没有看见曲弯弯,就听见打扫卫生的了两个服务员的对话。
“也不知道谁这么缺德,把镜子都给砸碎了。”
“害,那块表,拿去二手卖的钱,能买一屋子的镜子。你就别不满意了。等会跟经理说一声是孩子顽皮不小心弄坏的,到时候你再去把表一卖……”
话还没说完,被一道清冷的男声打断:“什么表?”
俩服务员吓了一跳,看见是傅云臣,知道这位先生今天包了二楼的所有位置,也不敢有什么不好的态度。
“是这样的先生,也不知道谁弄碎了咱们店里的镜子,还把表忘了。”
傅云臣朝两人伸手,“表拿来。”
服务员根本不敢迟疑,把表给傅云臣。
傅云臣接过来一看,一眼认出这是谁的表。
男人脸上的神情顿时凝重起来,几乎是没有犹豫的,转头就走。
洗手间里他根本就不用再去找,就知道去玩玩不在。
傅家那些老东西,竟然把主意打到了曲弯弯的头上。
呵,一个个真是好样的。
他原本打算让他们安稳的过完这个年。
不过现在他们自己送上门来求死,他也没必要把他们一个个的都留到年后。
傅云臣边发动车子朝机场开去,边拨通了傅家那边的电话。
电话接通,那头的人还来不及开口,傅云臣率先开口。
“告诉傅境泽,弯弯要是少一个头发,我剃光他的毛!”
傅境泽,那块江诗丹顿的主人。
也是带走曲弯弯的人。
他亲爱的,堂哥。
电话那头的田静:……
“二、二哥?”田静握着听筒,像是没听到傅云臣的警告似的,试探的声音带着些雀跃,“你什么时候回来?”
回应她的,却是一阵电话被挂断时的忙音。
田静:……
“谁打来的电话。”从楼上下来的傅恬,看见自己女儿抱着个电话坐在沙发上发呆,无奈的叹了一声。
这丫头,眼看快要三十岁的人了,什么时候能成熟一点。
田静舔了舔嘴唇,放下电话,有点不敢置信的说:“刚刚二哥打电话回来。”
傅恬正要坐下,闻言动作僵住,抬眸看着田静,原本温柔的声音听上去有几分尖利:“谁?你说谁打电话来?”
“我二哥,傅云臣啊。”
田静不知道她妈为啥对一通电话有这么大的反应,想着傅云臣快回来,一张脸乐开了花。当即掏出手机,约自己的小姐妹出去做SPA各种护理。
傅恬坐在沙发上,顿时觉得那一壶新泡的伯爵红茶不好喝了。
“他在电话里说什么了没有?”傅恬叫住准备离开的田静。
田静脚步顿住,认真的想了一下,“好像是说什么要把傅境泽的毛剃光了?”
傅恬嘴角一抽,早知道自己的女儿不靠谱,却没想到这么不靠谱。
她就不该问她。
不耐烦的冲着田静摆摆手,让她赶紧滚。
田静巴不得赶紧走,她一点都不想留着跟她妈待在一块。
田静离开后没多久,傅恬就给家里的另外两位家长——傅云臣的大伯江城和二叔傅江说了傅云臣打电话回来的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