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的只是给她注射了镇静类的药物。”
田静说:“我当然知道。”
“那你还不让我碰她?”
田静挑起来一巴掌拍傅境泽脑袋上,“你要是想被傅云臣碰瓷儿你尽管去抱啊!”
她之所以会这么说,就是因为她被曲弯弯“碰瓷”过。
那还是两年前的事儿了。
那时候曲弯弯刚做完手术没多久,被颜瑟托付给傅云臣照顾,傅云臣就把她带到自己家里去了。
田静得知消息后,就去了傅云臣家里,想试探一下曲弯弯。
结果试探不成,反被曲弯弯坑了一手。
傅云臣还亲眼看见曲弯弯在她面前晕倒,问都没问就认定田静做了什么刺激曲弯弯情绪波动的事。
虽然曲弯弯醒来之后就澄清了自己晕倒的事情跟田静无关,但傅云臣原本就不相信傅家的人,更不觉得田静会有什么好心,根本不听任何解释,就把田静给送走。
当然,这只是傅云臣做出的表面功夫。
至于他背地里做了啥,田静现在哪怕回想起来都觉得毛骨悚然。
她狼狈的回来之后,差不多用了快一年的时间,才能让自己不再想起那种无法形容的疼痛。
所以田静现在看见昏迷中状态极差的曲弯弯,几乎是条件反射就觉得浑身疼。
那种神经记忆和肌肉记忆,真的让她感觉自己生不如死。
可哪怕她跟傅境泽再不对付,也不想让他也尝尝那个滋味。
真的……太刻骨铭心了。
傅境泽察觉到田静的状态不对,眉头微蹙,“你怎么了?什么被傅云臣碰瓷?”
田静摇摇头,并不打算把自己的经历说给外人听。太难以启齿。
“反正在医生到之前,咱们谁也别碰她。”
听见动静的几个长辈,也是一脸凝重。
可傅家的私人医生抵达的速度,远不及傅云臣。
傅云臣在发现曲弯弯被绑走的第一时间就安排了私人飞机。
跟他一起下飞机的还有孟忍。
在车上听了心腹传递来的消息,无论是傅云臣还是孟忍,脸色全都不太好。
“可能是药物过敏引起的休克。”孟忍推了推鼻梁上的金丝边眼睛,语气严肃的对傅云臣说:“现在我必须得知道傅境泽给弯弯用了什么药,才能少走弯路。”
傅云臣嗯了一声,没了下文。
车子很快停在傅家大宅的外面。
他一下车,就有一群训练有素的黑衣人围了过来。
傅云臣单身扣西装扣,反手从自己心腹腰后抽出一把黑色的铁家伙,对着围过来的为首的黑衣男人就是一枪。
砰的一声,空气中除了火药味,还有浓浓的血腥味弥散开来。
脑门上被开了个血窟窿的黑衣男人倒在地上,发出重重的响声。
对待不长眼的人,傅云臣从来一句废话都懒得说。
却连看都没看一眼,把手里的枪扔在那个人身上,从他身上迈过去,生怕自己脚上沾上血腥,脏了曲弯弯呼吸的空气。
他进,那群想要拦住他的黑衣人不敢上前,又不能跑,只能退。
傅云臣步子大,很快走进了客厅里,那群保镖们就散开,围在客厅里,警惕的看着傅云臣。
坐在沙发上的傅城看着自己养的这群废物,嘴角一抽。
虽然这些都是他示意这些手下这样做的,但他还是要做表面上的功夫。
“混账!这像什么话!”
傅城看着手下,怒斥道:“你们这是在防着谁?阿臣是你们的家主!”
傅云臣听到这话,轻嗤一声,“大伯,您这演技不如留几天?我今天可没空跟您同台飙戏!”
傅城:……
傅云臣才不管这老东西脸色有多难看,径直走到沙发前抱起曲弯弯。
曲弯弯的呼吸很弱,脸色白的近乎透明。
乖乖的被他抱在怀里,就好像睡着了。
可傅云臣却知道,她现在的情况危险极了。
药物过敏导致的休克,如果救治不及时,很有可能会要了她的命。
已经过去了一夜,不知道还来不来得及。
傅云臣把人交给孟忍,又目送车子离开,才又转回傅家。
原本以为走了的人又突然回来,刚松了一口气的别有用心的众人又提起一口气。
傅云臣却直奔傅境泽,薅着他的衣领把人拎起来,按着脑袋狠狠地撞在茶几面上。
咚的一声闷响,茶几面都被他砸的出现了一丝裂痕。
傅境泽直接被撞的两眼发晕。
脑袋好像被撞碎了似的,耳边嗡嗡的响着杂乱的声音,好一会,被血模糊了的双眼才渐渐的恢复焦距。
傅云臣却若无其事的接过心腹递来的热毛巾,一根一根仔细擦拭着刚刚碰过傅境泽的手。
察觉到他看过来的视线,傅云臣勾了勾唇角,那笑意却不达眼底。
“我提醒过你们,不要对她动歪心思。怎么?听不懂人话?”